可二錢銀子能有多大,也就小拇指那麼大的一顆銀豆子,想要隔著幾米遠的距離套中又談何容易?
於是在一陣人來人往之後,那二錢銀子仍舊好端端的擺著,只是引來了陣陣嘆息聲。
芸兒在一旁瞪大眼睛,看著一個個扼腕嘆息的客人,又露出了嬌憨的微笑:“呵。”
芸兒眉開眼笑的在想著。
“這人心吶,都被少爺琢磨透了。”
喧囂中,忙忙碌碌中又是一天過去了,直到街上沒了行人,沈烈和芸兒才說說笑笑的回到了客棧。
將黃澄澄的銅錢從錢袋裡倒了出來,芸兒一枚一枚認真的數著,小臉上又笑成了一朵花。
而沈烈在一旁含笑看著,又忍不住在她挺直秀美的小鼻子上輕輕颳了一下,引來芸兒嬌嗔不依。
“少爺!”
沈烈美美的答應了一聲:“哎!”
這小聲音可真是太甜膩了。
還是夾子音。
在主僕二人的嬉鬧中,這一天晚上天上下起了雨。
伴隨著一場秋雨過後,天氣驟然變的嚴寒。
入夜。
累了一天,梳洗過後,芸兒早早便睡下了,將嬌柔的身子蜷縮在被子裡,只露出一個小腦袋。
那巴掌大的秀氣小臉上,睡相如此嬌憨,看的出來,她此刻必然是十分踏實的。
而沈烈坐在溫暖的客棧房間裡,將自己冰涼的雙腳伸進了放滿熱水的木盆中,便愜意的發出了一聲呻吟。
“舒坦!”
寂靜中。
從客棧的房間裡,隱約傳來了悅耳的琵琶聲,還有賣唱女子咿咿呀呀的唱著曲子。
“碧雲天,黃花地,西風緊。北雁南飛。曉來誰染霜林醉,總是離人淚。”
一曲悠揚婉轉的西廂記,讓沈烈眼睛眯了起來,一邊燙著腳,一邊聽著曲兒,似乎已經完全融入了這個時代。
於是時間便這樣一天天的過去了,雖然每天出攤很累,可是主僕二人每天過的都很充實。
依稀中,沈烈似乎找到了當年北漂的感覺。
那時候,他也是每天很充實的忙碌著,很認真的工作,將為數不多的收入攢起來,然後憧憬著未來。
想著想著,沈烈便向後靠在椅子上,陷入了深沉的思索,那雙深邃的眼睛在黑暗中亮閃閃的。
轉眼便是一個月後。
清晨,寒風蕭瑟。
此時已是初冬時節,清晨的天空陰沉沉的,凜冽的北風颳了起來,客棧房間裡也擺上了炭盆。
沈烈如往常一般,依舊在黎明前早早起床,做了幾個舒展筋骨的動作,便一溜煙的跑出了客棧。
在寒風中跑出了一身汗,才急匆匆回到了客棧。
當太陽昇起的時候,沈烈和芸兒已經梳洗好了,主僕二人從客棧中走出,一邊在落滿寒霜的街道上走著,一邊說說笑笑。
看著芸兒紅撲撲的小臉,沈烈一邊快步走著,一邊笑著道:“冷麼?”
芸兒使勁搖了搖頭,笑著道:“不冷。”
二人一邊聊,一邊興沖沖的走向了巷口,一路上,還不停的和遇到了的街坊們打招呼。
“李嬸早。”
“三大爺……慢點。”
一段時間過後,老街坊裡似乎也適應了沈烈的轉變,背後議論起來,都說這叫浪子回頭金不換。
這一個月忙下來。
沈烈也賺到了在這個時代的第一桶金,這桶金不大,辛辛苦苦一個月,扣除成本,住店,吃喝的費用,統共賺了五兩多銀子。
五兩銀子其實也不多,以這個時代的購買力來說,也就相當於五六千塊的樣子。
可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