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然也有天資聰穎之輩,能猜出一個燈謎的,這時沈烈便會說兩句恭維話,送上精心準備好的小禮物。
這叫彩頭,也是打燈謎的規矩,如此這般皆大歡喜。
討個吉利。
可沈烈出的這幅對聯……
是真沒人能對上來。
沈烈也不在意,記得幾個對聯管什麼用,他一個擺小攤賺辛苦錢的小角色,要文采有什麼用?
秀才,考舉人這種事還是算了,再說了,他一個擺攤做小生意的販夫走卒,要什麼鐵骨錚錚呀。
不過靠著這些字謎,還有這別具一格的上聯,還真的吸引來了不少文人騷客的圍觀。
於是喧囂中,沈烈的套圈小攤生意十分興隆,把黃澄澄的銅錢不停的塞進錢袋,沈烈笑的合不攏嘴。
火爆的生意一直持續到了深夜,街上喧鬧的人群才漸漸散去。
塵歸塵,土歸土。
喧鬧的人潮漸漸散去,忙亂了一個晚上。
沈烈拍了拍痠痛的腰,往周圍看了看,便笑著道:“芸兒,收攤。”
芸兒死死攥著鼓鼓囊囊的錢袋,興沖沖的應了一聲:“哎!”
就這一個晚上的收入,抵得上平時三天,白花花的一兩碎銀到手,主僕二人的心情很好,便開始收拾起小攤。
此時燈火闌珊。
可是不遠處,卻有幾位翩翩公子正說說笑笑,在家丁護衛下緩緩走來,說笑聲傳入耳中,沈烈不由得心中一動,微微錯愕。
轉過身。
暮然回首。
便瞧見了燈火闌珊之下,一張似曾相識的如花俏臉,一位身長玉立的男裝佳人,在幾位儒生陪伴下緩緩走了過來。
瞧著那男裝佳人,那似曾相識的如花俏臉,那寬大儒服遮掩不住的窈窕身段,沈烈呆了呆,大腦頃刻間一片空白。
“是她……”
木然中。
沈烈呆愣愣的看著那一行人緩緩走來,整個人便好被似點了穴道一般,變成了一個木頭人。
雖然她換下了女裝,穿上了男裝,還帶著一頂裘皮帽子,可沈烈還是一眼便將她認出來。
再回首,佳人竟在燈火闌珊處。
隔著幾丈遠,那女扮男裝的絕色佳人也看到了沈烈。
佳人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,睜大了秀逸的明眸,那神情小吃一驚,便好似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之事。
這一刻時間二人四目相對,好似停滯了一般,直到……
那絕色女子身旁的一位儒生,發出了一聲驚奇的輕叫:“咦,這小攤倒是有些意思。”
說話間。
隨著那絕色佳人與幾個儒生緩緩走來,沈烈的心臟不受控制的砰砰亂跳起來,一陣口乾舌燥。
沈烈強壓下心中雀躍,輕輕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下,強迫自己清醒了過來,趕忙行了一禮。
“各位公子有禮。”
幾個儒生應了一聲,便藉著闌珊的燈火,瞧著那別出心裁的字謎研討了起來,不時發出幾聲輕笑。
“有趣,壹……”
果然這個壹字將幾位儒生都難住了,幾位年輕儒生沉吟著,思索著,卻遲遲對不上來,只好向著那男裝佳人打躬作揖。
“這字謎還得請靜修兄出馬。”
“然也,靜修兄才思敏捷,遠勝我等,快來殺一殺這店家的銳氣!”
一陣起鬨,恭維中,男裝佳人看了看沈烈,點了點頭,沈烈趕忙回禮,再次怦然心動。
且在心中默唸著:“靜修,靜修……”
可算知道人家叫什麼了。
靜修。
好名字。
但只見,男裝佳人稍一沉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