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可算找到了,五城兵馬司的軍官擦了把額頭上的汗,點頭哈腰的向著絕色女子恭維著:“下官來遲一步,張小姐恕罪,恕罪。
一大群官差都如釋重負,驚魂未定。
天知道若是這位小姐有什麼三長兩短,她的那位令尊發怒起來,京城中該掀起怎樣的一場驚濤駭浪。
不要說大夥的飯碗不保。
只怕是頃刻間,便會有無數顆人頭落地!
絕色女子果然是官家小姐,此時又矜持起來,向著武將斂衽一禮,輕輕應了一聲:“大人不必多禮。”
軍官慌忙不迭的還禮:“張小姐言重了,不敢,不敢。”
可女子那雙秀逸的明眸,卻不動聲色的看著房頂上,沈烈消失的方向,竟然怔怔的發起呆來,也不知在想些什麼。
風雪中。
武將忙道:“街上風大,小姐……”
絕色女子又點了點頭,似乎做出了什麼決定,將武將叫了過來叮囑了一番:“今日之事,五城兵馬司就不必查了……父親那裡,小女子自會解釋……你如此這般,懂了麼?”
六品職位的武將微微錯愕,看了看這位張小姐恬靜秀逸的臉蛋,一臉認真的樣子。
武將趕忙低下頭,連聲應道:“是,是,下官明白。”
絕色女子又輕道:“要快。”
看著武將點頭如搗蒜,女子這才點點頭,在大批捕快的護衛下輕移蓮步,向著戒備森嚴的巷口走去。
不多時。
漫天紛飛的大雪落下,掩蓋住了所有的痕跡。
清晨,柳條街。
漫天大雪已經停歇,到處都是一片銀裝素裹,沈烈抄著胳膊,佝僂著身子從巷子裡快步走出。
路過巷口的時候隨手買了個兩個火燒,沈烈一邊走,一邊吃,一邊躲躲藏藏的在人群中穿行。
快步穿過幾條街道,沈烈來到了幾條街外的衚衕口,抬起頭,不動聲色的看著對面的一家茶樓。
這茶樓遠近聞名,便是皂衣幫中人聚集之處。
看似茶樓,實則後院是個賭坊,敞開的大門處,不時有一個個凶神惡煞之人進進出出。
沈烈跺著腳,將衣領扯了扯,又摸了摸懷中的火摺子,還有一罐從雜貨鋪子裡買來的燈油,又摸了摸腰間插著的一把鐵釺。
逼急了。
沈烈打算一不做,二不休,混進這賭坊殺幾個人,然後再放上一把火,將這坑害了勾欄衚衕街坊多年的禍害除去。
然後……
沈烈已經想好了退路,他打算幹完了這件大事,便快速出城,去北邊的邊塞之地做個山賊。
等到他自己安頓下來之後,再想辦法接芸兒出城。
那些年打黑拳的狠辣上來了,沈烈眼中閃爍著森森寒芒,落草為寇又如何,當個山大王又如何?
憑他的身手,見識,去邊塞找個大點的山寨投靠,大碗喝酒,大塊吃肉也不失為一條出路。
咬了咬牙,沈烈低著頭,快步穿過積雪覆蓋的街道,向著皂衣幫老巢走去,暗中握緊了踹在懷中的錘頭。
可就在此時。
長街盡頭突然人喊馬嘶,傳來了雜亂的馬蹄聲,腳步聲,沈烈一愣,跟隨道路上的行人趕忙避讓。
沈烈才剛剛閃到了路旁,便只見一隊騎兵帶領大批五城兵馬司的軍兵和捕快,正蜂擁而來。
為首之人穿著六品武將官服,在酒肆門前翻身下馬,看了看皂衣幫的老巢,便低喝道:“圍住了!”
“一個也別放走了!”
隨著武將一聲令下,軍兵亮出了弓弩,雁翎刀,衙役紛紛亮出了鐵尺,將這酒肆前後門一堵,便殺氣騰騰的衝了進去。
頃刻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