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端端一位儒雅風流的男裝佳人,竟不顧儀態,隨著眾武夫起鬨叫喊著:“張魁,教訓他,打贏了……本公子重重有賞!”
張大小姐興致來了,便又從袖子裡取出了一張十兩的銀票,眉開眼笑道:“瞧見了麼,這一場誰打贏了,十兩銀子的彩頭儘管拿走!”
張魁趕忙應了一聲:“哎!”
沈烈卻微微一笑。
在熾熱的氣氛中,沈烈和張魁二人隔著兩米遠的距離對上了,各自向著對方抱了抱拳。
周圍安靜下來。
只見張魁嘿嘿一笑,壓根看不上沈烈,一個上步,便用長滿了老繭的大手抓住了沈烈的肩膀,同時腳下發力使了個絆子。
可沈烈雙腿微微分開,沉腰坐馬,身形竟然紋絲不動。
不要說張魁,就連田洪和手下的錦衣衛也微微錯愕,看著下盤很穩的沈烈,眼睛不由得亮了起來。
這都是內行,一眼便看出沈烈的功夫不簡單。
張魁一愣,退後幾步認真打量著沈烈,發出了一聲輕叫:“哎喲……有兩下子!”
沈烈微微一笑,朗聲道:“張護衛小心了。”
要說上陣殺敵,騎馬射箭這些戰場的本事,沈烈未必比得上張魁,可這是比武切磋,講究的是近身纏鬥。
沈烈打過多年地下黑拳的經歷,讓他平添了幾分勝算。
話音方落。
沈烈便擺開了格鬥的架勢,一記刺拳欺中路,直取張魁面門,張魁也不是好惹的,本能的抬起雙臂護住了中路。
卻只見沈烈突然將身體一蹲,邁出一個弓箭步,刺拳變成了一記鐵肘,以雷霆萬鈞之勢頂了出去。
同時沈烈吐氣開聲:“喝!”
這一肘實在太快,太突然,又勢大力沉,實實在在的砸在了張魁胸口,張魁一時躲避不及,騰騰騰連退幾大步,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。
頃刻間周圍一陣死寂。
張靜修吃驚的睜大了明眸,田洪與幾名錦衣衛眼中精光爆閃,看著坐在地上,表情痛苦的張魁,一時間說不出話來。
沈烈趕忙收起了拳架,向著張魁關切道:“如何?”
張魁紅著臉爬了起來,揉著疼痛的胸口,強笑道:“無妨。”
等疼痛緩解過後,張魁臉色恢復了正常,不由得向著沈烈豎起大拇指,被這一肘打服了。
“沈兄好武藝!”
一旁田洪也回過神來,吃驚道:“這是什麼拳?”
沈烈微微一笑,朗聲道:“八極。”
田洪與張魁等武夫細細品味著這兩個字,眼中有一絲茫然之色,卻又藏不住的驚懼,這八極拳的威力真叫人大吃一驚。
這一肘!
能擋住的人著實不多。
田洪面色凝重,又謹慎問道:“田某有一事不明,但不知沈老弟這八極拳是出自哪一家,哪一派?”
他將這天下間的武藝,流派在腦中快速過了一遍,可是……
沒聽說過呀。
眾人矚目之下,沈烈微微一笑,謙虛道:“慚愧,慚愧,這八極拳乃是沈某自創的莊稼把式。”
田洪,張魁和在場的錦衣衛們更是大吃一驚,那眼中敬畏之色更加深重,這人才多大年紀呀,竟然能自創一門拳法?
就連張靜修也吃驚的睜大了明眸,張大了小嘴,那小嘴都能塞的一下鴨蛋了。
田洪看著沈烈,眼中閃爍著精光,哈哈大笑起來:“沈掌櫃過謙了,你這般厲害的拳腳功夫若是莊稼把式,我等又該如何自處?”
沈烈微微一笑,便在眾人矚目下,不緊不慢的走到了張靜修面前,一伸手,將張小姐手中那張十兩銀票奪走了。
然後向著張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