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烈也不願揭破她,便小心翼翼的翻身坐起,先將緊緊糾纏他的粉臂長腿輕輕挪開,再將隨意散落一旁的織錦薄被撿了起來。
將薄被輕輕蓋在少女修長柔美的身子上,又在她額頭親了一下,才從房間裡走了出去。
迎著旭日。
沈烈遮住了眼睛,然後愜意的伸了個懶腰,然後便被斜刺裡衝過來的張靜修狠狠揪住了衣服領子。
沈烈有些懵逼的高舉雙手,然後便被張大小姐兇狠的質問道:“好你個沈烈,你竟敢偷香竊玉。”
沈烈看著她咬牙切齒的樣子,一時哭笑不得,氣道:“不是你讓芸兒來的麼,你怪我?”
張靜修醋意大發,氣的狠狠跺腳,嬌嗔道:“是又如何……本小姐現在後悔了!”
沈烈啞口無言。
瞧著她醋意大發,跺腳嬌嗔,蠻不講理的嬌俏樣子,沈烈心中不由得暗自吃驚,這還沒過門呢就成了醋罈子,日後只怕是……
可事已至此。
張靜修也只得悻悻作罷,等到芳心中那點醋意消散了,才紅著臉,抿嘴笑出了聲,依偎到了心上人懷中。
後院中四下無人。
她用粉臂抱住了沈烈的粗腰,又用甜膩的聲音嬌聲道:“如今你佔了芸兒的身子,可別再痴心妄想了,也該知足了吧?”
沈烈忙道:“知足了。”
懷中佳人便又吃醋的逼問道:“還胡思亂想麼?”
沈烈忙道:“不想了。”
一番拉拉扯扯過後。
等到芸兒穿好了衣裳,羞答答的從臥房中走了出來,還是按照規矩走到了張靜修面前盈盈下拜。
這丫頭認死理。
在她心目中早已將張家大小姐當成了主母,那麼她實際上,就成了在婚前負責照顧老爺的通房丫鬟。
瞧著這懂事的丫鬟,張靜修受了她的禮,才將芸兒攙扶了起來,又盈盈淺笑好的如同親姐妹一般。
瞧著她二人湊在一起竊竊私語。
沈烈在一旁看的暗自吃驚。
這手段不一般吶!
這等於是張小姐認可了芸兒通房丫鬟的身份。
甚至還在沈烈身旁安插了一個忠心耿耿的眼線,防備著沈烈在她離開的時候胡來。
沈烈忍不住摸了摸頭,總覺得自己上當了。
領教了。
不愧是太師府的大小姐,想必這手段,都是跟她家裡那些如花似玉的姨娘學來的吧。
弄不好還是太師府最受寵的七夫人,親自指點的呢。
這是防著誰呢?
看著不遠處正在曬衣服的玄兒姑娘,沈烈又無辜的摸了摸頭,一時間再次哭笑不得。
可是瞧著她們淺笑盈盈,含羞帶怯的說著女兒家的私密話,沈烈心中又十分愜意滿足,這一刻他甚至覺得人生已經圓滿了。
直到天空中風雲突變。
午後的燕山山脈腳下變了天,到處都是陰沉沉的一片,隨著電閃雷鳴過後,炎炎夏日中的傾盆大雨再次如約而至。
雷陣雨來的快,去的也快。
傍晚時分,雨後初晴。
天氣反而更加溼熱。
沈烈跑到後院裡衝了個涼,換了一身清爽的單衣,和田洪,維克托等人行走在田間地頭,看著僱來的短工正在收割著青紅辣椒,茄子,西紅柿……
看著這滿倉滿谷的收成,沈烈笑的合不攏嘴。
可就在此時,一個窈窕豐盈的身影從小河邊走進了莊子,徑直向著沈烈等人走來。
是玄兒姑娘。
瞧著那一等揚州瘦馬洗盡鉛華的如花俏臉,行走間的雅緻風情,幾個男人便停下了腳步。
田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