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院那敲門聲越發急切,沈烈便只好匆匆爬了起來,穿好了褂子和長褲,一邊繫著褲腰帶一邊急匆匆向著前院走去。
此時天色尚未大亮,可門外那人卻十分急切。
沈烈一邊走,一邊回應著:“來了!”
隨著他拉開門閂將院門開啟,才一愣神,張大小姐那熟悉的窈窕靚影,便帶著一陣清幽的香風急匆匆衝了進來。
興高采烈的張靜修一進門,便瞧見了心上人衣衫不整的樣子,那明豔俏臉泛起了紅暈,輕啐了一口。
“啐!”
一個黃花大閨女,她雖有些羞澀,卻又難掩心中的雀躍,向著沈烈眉開眼笑道:“辦成了,我四哥同意了!”
沈烈趕忙把褲腰帶繫好,眉宇間神采飛揚,又大咧咧的一揮手:“還愣著做什麼……”
燥起來!
此刻內宅四合院的廂房中,嶽玄兒也整理好了裙釵走了出來,向著張大小姐行了一禮。
於是在幾個女子的鶯鶯燕燕聲中,沈府變的忙亂起來,先急匆匆走進了後院,讓芸兒將藏在家中的大把銀票取了出來。
自己匆匆忙忙的洗漱換衣過後,便又去叫上了田洪。
天色才剛剛放亮,幾人便匆匆來到了北鎮撫司對面的街上,用三百兩雪花銀的高價,將沈烈看上的那幢三層木質小樓盤了下來。
這裡本是一座茶樓,生意一直不溫不火,原主人早就想轉讓出去。
於是幾人便在店門口等著房主,茶樓掌櫃都到齊了,便開始商議轉讓契約,按手印,畫押……
完成了交接手續過後,幾人便在房主和茶樓掌櫃的帶領下緩步走進了小樓,四下裡打量了起來。
在空蕩蕩的茶樓大堂裡徐徐踱著步子,氣氛略有些尷尬。
看著落滿了灰塵的桌椅,還有窗戶後面的一條死衚衕。
張靜修湊了過來,輕聲道:“這便是你盤桓多日……才辛辛苦苦找到的旺鋪?”
田洪也摸了摸頭,覺得這位置實在太偏僻了。
在眾人懷疑目光的注視下。
沈烈尷尬的摸了摸鼻子,替自己辯解起來:“大掌櫃容稟,雖說這門面的位置偏了點,周圍的民宅也不多,看上去冷冷清清的樣子,不過桌椅板凳,各種裝修都是現成的。”
雖然毛病多了點,可主要是這裡空間大!
沈烈正在替自己辯解,便只見那茶樓掌櫃便卷著細軟,從樓上蹬蹬蹬的走了下來,還笑容滿面的衝著沈烈等人抱了抱拳。
“恭喜發財。”
話說完,掌櫃便一溜煙的跑了,那神情便好似生怕沈烈反悔一般,又好似看著幾個二傻子。
瞧著那掌櫃的背影消失在街上。
店內一陣安靜。
良久。
田洪才開始為三百兩的昂貴租金心疼,在一旁唉聲嘆氣的:“三百兩就這麼白費了。”
顯然他不看好這偏僻的店鋪。
張大小姐也衝著沈烈翻了個白眼,就連嶽玄兒也黛眉微皺,似乎也在為這三百兩銀子覺得可惜。
唯獨芸兒仍舊嬌憨道:“少爺這麼做必定是有道理的!”
眾人啞然過後。
沈烈便又摸了摸鼻子,很快抖擻起了精神,便好似找到了人生的目標一般,開始在三層小樓裡東逛逛,西摸摸。
他對這裡的一切都很滿意。
在樓裡轉了一圈,沈烈便又將手一揮,朗聲笑道:“開整!”
按照沈烈的設想,他打算將二樓,三樓的雅間保留。
一樓卻要動一番大手術,先把這一樓大堂裡的桌椅板凳都撤了,只保留一個櫃檯,然後將店門擴的大一些。
聽著沈烈滔滔不絕,眾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