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遍地被人丟棄的小廣告與紙錢共舞,遍佈在道路兩旁,沈烈等人臉一黑,覺得這桃花盛開的無邊美景突然就不美了。
張魁摸了摸頭,芸兒睜大了明眸呆呆的看著。
此時不遠處剛好有一個老書生匆匆走來,老書生五六十歲了,頭髮都花白了,彎腰撿起了幾張小廣告。
張魁等人眼睛才剛剛亮起,卻未曾料到那老書生只是隨意看了看,便直奔路旁的茅房而去。
空氣突然一陣尷尬。
看來這裡的秀才和舉人老爺們,對便宜坊的小廣告並不感興趣,甚至還有些煩躁。
想來也是。
大熱的天,大夥心中原本就煩躁,好不容易才尋到了一處陰涼,好端端的讀著書,也沒招誰沒惹誰,就被硬塞了一張小廣告。
擱誰誰能願意啊?
若不是張靜修,芸兒生的美貌,沈烈和張魁幾個男人又長的五大三粗,看起來不太好惹樣子。
不然只怕當場就要捱揍!
靜謐中。
張靜修噗嗤的笑了出來:“咯咯。”
瞧著沈烈的一張黑臉,明豔如張大小姐笑彎了細腰。
只見她一手牽著馬的韁繩,另一隻手指著沈烈,笑的花枝亂顫,笑的連眼淚都出來了。
瞧著她幸災樂禍的樣子……
沈烈翻了個白眼,怒道:“你再笑?”
至於麼?
敢情這便宜坊不是你的?
見沈烈有些惱了,張靜修趕忙用纖纖素手遮著俏臉,膩著聲音道:“不敢了,不敢了,請沈公子原諒則個。”
話雖然是這樣說的,可是她寬大儒服遮掩下,纖弱的香簡仍舊在不停的抖呀抖的。
她顯然是在偷笑。
可沈烈此時並不氣餒,反而露出了陽光燦爛的笑容,只說了一句話:“明天再來。”
芸兒摸著小帽呆呆道:“啊……明天還來啊?”
沈烈點點頭,篤定道:“嗯。”
說這話的時候,沈烈的神情無比堅定,芸兒不懂小廣告攻勢的精髓,傳單小廣告就是以量取勝。
“再去印!”
這次印兩千份!
沈烈也是發狠了,在心中嘀咕著,老子倒要看看是你們扔的快,還是我沈某人發的快。
這叫疲勞攻勢,也是最上乘的營銷手段,反正當年他在橫店當群演做兼職的時候,那些商家都是這麼幹的。
錯不了!
這時張大小姐終於止住了笑,將蔥白的小手指戳在了漂亮的梨渦上,露出了可愛的小碎牙。
然後她便向著沈烈嬌笑道:“羞羞羞,不知羞!”
沈烈沒好氣的又翻了個白眼,本能的將目光看向她那張紅潤的小嘴,然後露出了不懷好意的微笑。
這一招果然管用,張大小姐立刻便俏臉泛紅,也不敢再笑了,只是用小手開始給自己煽風。
“走吧!”
沈烈照顧了一聲,翻身騎上了自己的老馬,嘚吧嘚吧的向著不遠處那高大巍峨的城門走去。
幾人正打算原路返回,可是路過東嶽宮大殿的時候,張大小姐怎麼也不肯走了,鬧著要去拜神。
沈烈又拗不過她,便只好留下張魁等人看著馬匹,他自己陪著張大小姐和芸兒徐徐走進了道觀。
幾人與虔誠的香客擦肩而過。
又經過乾淨整潔的青石廣場,緩緩走進了威嚴肅穆的廟宇內,香燭的氣味便撲鼻而來。
雖只是一牆之隔,卻宛如兩個世界。
牆外是繁華盛世,喧囂不斷,凡夫俗子們為了一日三餐奔波,這牆內卻是不食人間煙火。
一踏入這裡,沈烈便被那種神秘,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