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氣氛有一絲微妙,湖心亭中,鴉雀無聲。
一個個美貌的宮女垂手而立,卻又忍不住偷偷抬起頭,睜大了眼睛好奇的打量著這位沈爺。
在心中莫名揣測著這位爺和皇上之間的關係,此人在君前竟如此受寵,讓宮女們不由得高看了一眼。
真是還用亮閃閃的眼睛盯著看……
這人好年輕呀,看上去前途無量的樣子。
那些同為東廠中人的彪悍檔頭,也都在心中都在默默的唸叨著,以後在東廠裡面,可萬萬不能得罪這位沈爺呀!
此時隨著一陣微風吹過。
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蕩起了一絲絲漣漪。
在眾護衛敬畏目光的注視下,沈烈躬身告退,不情不願的從西苑裡走了出來,在大門外翻身上馬。
他正打算原路返回,心中卻突然一動,便改道向著午門的方向行去。
畢竟是新官上任。
沈烈琢磨著應該去見一見自己的定投上司,可問題來了,他不知道自己的直屬上司是誰。
想來想去。
沈烈只好去求見大太監總管馮保。
這總錯不了!
上午。
戒備森嚴的午門外。
沈烈才剛剛靠近,便迎來了守門官的一聲低喝:“來人止步!”
沈烈趕忙在十丈外翻身下馬,牽著馬走了過去,然後試探著向著守門官遞上了那塊御前行走的牙牌。
一見到牙牌。
那神態原本十分倨傲的守門官面色立刻變了。
守門官神色微變,趕忙將牙牌雙手遞還,還向著沈烈恭敬一禮,輕聲道:“沈大人要求見馮公麼,請稍等……容小的通傳一聲。”
看著守門官急匆匆走進了午門,向著司禮監的方向快步走去,不敢有絲毫怠慢的神態。
沈烈將牙牌小心的收好,然後便咧了咧嘴,在心中喃喃自語著:“如此看來,這塊牙牌還挺厲害。”
這麼有牌面的麼?
這是廢話。
東廠理刑百戶,御前行走,直奏君前。
這能不厲害麼。
妥妥的天子心腹!
別說一個午門的小小守門官,就是錦衣衛指揮使張簡修那麼大的官,見了這塊牙牌也得禮讓三分!
想及此。
此刻沈烈腦海中浮現出皇上滿是笑容的小胖臉,心中竟有些歉意,又喃喃自語了起來。
“看來真是冤枉他了……好人吶!”
難怪千百年來在這片土地上,那麼多人前赴後繼擠破了腦袋,寧願殺頭也要當個一官半職。
這當了官的感覺真讓人飄飄欲仙。
一瞬間。
沈烈甚至覺得自己高大起來了。
不多時。
那守門官便急匆匆從深宮裡走了出來,向著沈烈賠笑道:“沈爺,馮公公召你進去,請你……隨小的來。”
沈烈點點頭,笑道:“兄臺不必客氣,勞煩你了。”
那守門官便越發恭謹了:“不敢,不敢。”
於是沈烈跟在這守門官身後,再一次進入了這閒人止步的深宮大內,沿著乾淨整潔的甬道向著紫禁城深處走去。
半個時辰後。
司禮監。
隨著小太監將沈烈引入了古樸的大殿中,畢恭畢敬的輕聲道:“公公,沈烈帶到了。”
只見端坐在上首,正在批覆公文的馮保應了一聲:“嗯。”
隨著馮保揮了揮手,小太監便識趣的躬身退下,還從外面將殿門掩上了,將沈烈一人留在了殿內。
隨著房門發出吱呀的一聲輕響。
沈烈趕忙打起精神,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