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只見那身材敦實的錦衣衛小旗官手持雁翎刀,發出了一聲低吼,突然一個上步……
薄底快靴猛然間帶起了一坨爛泥,向著維克托臉上甩了過去。
維克托猝不及防被糊了一臉泥,眼前又是一花,那鋒利的雁翎刀已經架在了脖子上。
四周圍一陣安靜。
維克托一臉窘迫的高舉雙手錶示投降,口中還不時的嘀咕著什麼,似乎對這種不講武德的行為十分不滿。
“抗議……”
“卑鄙的懦夫!”
維克托氣的臉通紅,不停的咒罵著,可田洪一群錦衣衛卻大聲鬨笑起來,看著這洋人便好似看著一個傻子。
卑鄙?
武人相爭那便是生死相搏,當然是泥巴,石頭有什麼用什麼,能背後捅刀子絕對不會剛正面。
誰和你正大光明的比鬥呀?
鬨笑中。
田洪笑眯眯的看著維克托,他絕對沈烈的話實在太有道理了,這洋人腦袋瓜子確實不太好使,蠢萌蠢萌的。
沈烈也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,心中卻十分吃驚,他可算見識到這個時代錦衣衛精銳的真本事了。
這小旗官一刀在手,氣勢立刻變的十分自信,戰鬥經驗十分豐富,動作也十分乾淨利落。
看樣子此人一身的本事全在刀上。
錦衣衛賴以成名的繡春刀,果然名不遜傳,沈烈覺得就算把維克托換成他,要想毫髮無傷的擋住這一刀也很難。
沈烈為之讚歎:“好刀法!”
看來能在這人才濟濟的錦衣衛裡脫穎而出,當上小旗官,總旗官的,個個都是武藝出眾的好手。
於是嬉鬧聲中,這山腳下的農莊變成了演武場,隨著幾個錦衣衛紛紛拿出了絕活,又從馬背上摘下了強弓硬弩。
隨著急切的馬蹄聲響起,只見身穿大紅錦衣的騎士在田間地頭馳騁如飛,箭如流星,彪悍精銳的氣息撲面而來。
沈烈不由得大聲叫道:“好!”
誰說騎射是滿清獨有的本事?
這些錦衣緹騎馬上的本事也不差,一個比一個兇悍,至少在萬曆初年的時候,明軍戰鬥力還是很強的。
馬蹄聲隆隆。
沈烈一邊讚歎著,眼睛卻眯了起來,如今這年月騎射可有些落伍了,火槍就要崛起了。
心中一動。
沈烈便湊到了田洪耳邊,試探著道:“沈某有一個不情之請。”
田洪不疑有他,笑道:“賢弟但說無妨。”
沈烈咬了咬牙,輕聲道:“如今咱們這便宜坊的生意越做越大,莊子裡的人手可單薄了點,小弟之意……不如弄幾桿西洋火槍防身。”
見識到了這些錦衣衛的能耐之後,沈烈對自己的實力有了清醒的認識,若是與這些彪悍的錦衣衛單挑,他的拳腳或許能佔據上風。
可是一旦動了刀,上了馬,沈烈覺得自己死定了。
所以還是得苦練火槍。
還得靠效能十分先進的西洋火槍。
一聽說沈烈想要弄幾桿西洋火槍,田洪當時便嚇了一跳,眉宇間十分猶豫,忙道:“別的倒是好說,西洋火槍可不好弄呀。”
隨著二人交頭接耳的低語著。
田洪娓娓道來:“按著咱大明的祖制,一向是禁甲不禁弓,民間有弓箭社,山民私藏獵弓的也極多,不過這西洋火槍……”
田洪一臉為難。
要說大明神機營也有火槍,不過都是些老舊的火門槍,效能十分落後也十分老舊,不知道在倉庫裡發黴多少年了。
神機營也沒幾把西洋火槍,畢竟西洋火槍這麼可怕的東西,自然是嚴格禁止民間私藏的。
私藏這玩意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