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說被李如松這大明軍中的後起之秀,也是勳貴中的晚輩調侃了一番,可是看的出來戚繼光心情不錯。
這位戚帥只是笑罵了兩句:“小兔羔子皮癢了!”
大巴掌拍了過來。
李如松趕忙躲開,涎著臉賠笑。
一旁。
沈烈趕忙道:“戚帥息怒,戚帥在家中的地位……自然是極高的。”
大明少保,天下兵馬大總管怎麼會懼內呢?
不信謠,不傳謠。
這話讓戚繼光哭笑不得。
不久。
華燈初上之時。
隨著芸兒掌了燈,又笑吟吟的端來了晚膳,一壺燙過的秋露白,三人便在沈府中把酒言歡。
杯酒下肚。
李如松往周圍看了看,便笑著道:“沈兄這府中也未免太過冷清,等你成了親,李某便送你十個八個丫鬟,再送你幾個朝鮮貴女……”
戚繼光啼笑皆非。
沈烈忙道:“不必了!”
你留著吧!
我不要!
心領了!
一番推脫之後,沈烈氣道:“你這紈絝……還能不能有點正事兒?”
按照你這樣搞法,內宅不是亂套了麼?
李如松乾笑了兩聲,卻開始叫屈:“少冤枉人……這能怪我麼,那些個女真酋長,朝鮮世家上杆子往我家塞女人……我不收也不成啊!”
沈烈啞然。
竟無言以對。
在這件事情上李如松確實沒有說謊,身為大明遼東總兵官李成梁的長子,天子的心腹愛將。
想要巴結他的番邦首領實在太多了,想要把女人送到他床上的番邦世家,只怕可以瀋陽城一直排到鴨綠江邊。
這便是萬曆九年的大明盛世!
真叫人神往。
送女嘛。
朝鮮李朝的老傳統了。
見沈烈啞口無言。
李如松便又叫起苦來:“你行行好,幫幫忙,前幾日朝鮮李氏又送來幾個王族貴女,你若願意收納幾個,我立刻叫人送到你府上來。”
“別!”
沈烈忙道:“免談!”
李如松見他態度堅決,便只好悻悻作罷。
此時沈烈心中一動,忽道:“沈某曾無意間聽聞遼東之地,建州女真有一個叫努爾哈赤的……”
李如松微微錯愕,點點頭:“確有此人,沈兄的見聞可真是廣博。”
沈烈便不動聲色道:“此人心性如何?”
李如松不以為然道:“一個野生小部落的奴才罷了,上不了檯面的東西,有些桀驁,去年竟敢和我搶海西部的一個女人……我叫人揍了一頓,打斷了幾條肋骨。”
沈烈點點頭。
不再多言。
找到了就行。
沈烈也不著急收拾,留著日後慢慢泡製便可,最少在幾十年內建州女真和努爾哈赤還翻不起什麼浪花。
說話間。
酒過三巡。
幾人不知為何說起了鄭淑儀。
李如松不屑一顧:“一個淑儀,雖說得了陛下寵愛,不過……等新鮮勁過去了,估摸著也就失寵了。”
沈烈再次啞然,心中卻變得苦澀起來,心說咱皇上要真是像你李公子一般見一個愛一個,夜夜做新郎,天天換女人。
那反倒好了!
偏偏咱皇上是個痴情種子,此時此刻早已情根深種,此生怕是與那鄭淑儀難捨難分了。
說起來老朱家的天子呀,沈烈便愁苦了起來,老朱家的皇帝個個都是痴情種,一輩子只愛一個。
最離譜的是那位大明孝宗皇帝,竟然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