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房門口,李如松嘿嘿乾笑起來:“嘿嘿……你下手挺黑呀。”
沈烈不理。
狠狠將李如松一把推開,然後便將下巴高高抬起,用鼻孔對著他,然後便嘟囔了起來。
“不知所云!”
熟歸熟。
飯可以隨便吃,話可不能亂說。
什麼一氧化碳中毒,老子根本就不懂這些,這個年代還沒有現代化學呢,也沒人懂……
見沈烈有些惱了。
李如松便趕忙道歉,也不再糾纏,而是向著新房中嚷了一嗓子:“弟妹……你家老爺我可帶走了呀!”
新房中。
張靜修穿著一身大紅色的新衣裳,盈盈走了出來,那明媚俏臉上露出了絕美笑容,儀態萬千道。
“李大人請便。”
然後她便看著自家夫君,和遼東來的李公子拉拉扯扯的走了。
瞧著那二人背影消失,張靜修便垂下了雪白的脖頸,抿嘴偷笑起來:“真是一對……狐朋狗黨。”
她還不放心。
又追出去喊了一聲:“老爺……早些回來呀……少喝酒!”
沈烈匆匆忙忙應了一聲,便被李如松拽著胳膊,一路拽到了府門外,直奔內城最高檔的醉仙居而去。
此刻。
這內城街道上已是人來人往。
才剛走了幾步路,二人便和一群盛裝打扮的貴公子打了個照面,瞧著貴公子紛紛抱拳行禮,互相問安……
沈烈趕忙也跟著李如松回了一禮。
“恭賀新禧。”
“恭喜恭喜。”
一番寒暄過後。
沈烈摸了摸頭,他還不知道這幾位貴公子什麼來頭呢,正滿頭霧水的時候,便又被李如松拽進了英國公府。
可二人來的太晚了。
英國公張洵不在家,沈烈正不知如何是好,卻只見李如鬆快步上前,拿起了門廳裡的毛筆,在灑金紙上寫下自己的名字。
然後向著沈烈招了招手。
“哦。”
明白了。
沈烈趕忙也上前寫下了自己的名字,原來大明還有這規矩,主人不在家,寫下自己的名字就算是拜過年了。
也不必迎送,省了不少繁文縟節。
沈烈覺得這個規矩挺好。
出了英國公府,二人又在這內城中的武勳長輩家中轉了一圈,再出來的時候便已經到了晌午。
“走走走。”
本來要回家吃飯的沈烈,卻又被李如松領到了內城最高檔,最貴的酒樓醉仙居。
雅間早就訂好了。
進了雅間。
門一關。
雅間裡幾個漂亮姑娘抱著琵琶,古琴盈盈起身,盈盈淺笑著喚了一聲公子,然後便咿咿呀呀的彈唱了起來。
熱氣騰騰的膳食,美酒佳釀端了上來。
沈烈便撇著嘴,嘀咕了起來:“這不是有病麼?”
老子就是開飯莊的,偏偏要出來下館子。
李如松不理。
等到姑娘們一曲唱完,盈盈下拜,帶著各種樂器從雅間裡走了出去,才湊過來輕聲道。
“你完了!”
沈烈氣道:“又出了何事?”
李如松便乾笑了起來:“你不知……今日早上有大朝會麼?”
沈烈茫然道:“啊?”
有這事兒麼!
聽李如松這麼一說,沈烈才知道這大明的規矩。
大年初一的早晨,在京七品以上的大小官員,以及朝鮮、琉球等藩屬國使臣會穿著朝服,排著隊進紫禁城,面向皇帝祝賀新年,行跪拜之禮。
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