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面前凋敝的山谷,暢想著在這裡建作坊,造馬車,做物流標局生意所帶來的利潤,能吸納的閒散勞動力,
沈烈便嘴角微微上揚。
伸了個懶腰。
他彷彿看到了一輛輛四輪大馬車,滿載著價值昂貴的各種高檔貨物,插在東廠的官方標旗在官道上飛一般的馳騁著。
突出了一個安全又高效。
速度快!
別家鏢局押不了的鏢,我東廠敢押,別家鏢局不敢接的昂貴貨物,我東廠敢接,別家鏢局需要十天半個月才能送到的貨。
我東廠三天就能送到!
試問。
那些用老牛拉破車的民間鏢局怎麼和東廠鬥?
想及此。
沈烈便興沖沖的轉過身,期待問道:“如何?”
抬頭看。
站在他身旁的白廣恩和一群衛所將領,早已經被這生意經說的張口結舌,那神情便好似看著一個怪物。
“哎?”
老白人傻了,發出了一聲輕叫。
雖不明。
可是他怎麼琢磨怎麼有道理,便趕忙道:“大人英明。”
開鏢局也好,做物流倉儲也罷,可不是哪家快哪家的生意好麼。
再說了。
做絲綢織錦又或者茶葉生意的大老闆,會在意區區一點運費麼,這門生意雖然未必暴利。
可是怎麼看都不會虧本的樣子。
“妙,妙極!”
白廣恩一干人頻頻點頭,看著氣度日漸沉穩的沈烈,那昏花的眼睛轉了轉,又開始琢磨著該怎麼讓女兒儘快過門。
這終究是天子心腹,又是個經商奇才,他一個衛所老將的女兒,能給這樣的人當個妾室也是極好的。
“咳。”
老將使了個眼色,輕咳了一聲。
衛中長輩們紛紛會意點頭,發出了幾聲輕笑:“今日天氣寒冷,我等在廳中略備了幾杯薄酒,請千戶大人務必賞光。”
沈烈忙道:“不敢。”
“請。”
一番寒暄客套過後,眾人便向著飯廳走去。
一閉眼,一睜眼。
便又是一個清晨來臨。
再一次。
喝斷片的沈烈在頭疼欲裂中翻身坐起,揉了揉疼痛的太陽穴,卻突然覺察到了些許不對。
抽抽鼻子能嗅到淡淡的女兒家幽香。
是熟悉的氣味。
低下頭。
便瞧見了枕頭邊上躺著的花一般少女,做海棠春睡,素面朝天的瓜子小臉睡相恬靜,柳眉彎彎,小嘴兒微翹,挺直的鼻樑如此精美絕倫。
是白貞貞。
拋開風情儀態不談,論顏值她比張靜修也毫不遜色。
而床榻上。
風雲後一片狼藉。
瞧著她脖頸上的幾點嫣紅,還有微微眨動的長長睫毛,沈烈一時哭笑不得,便低聲道。
“醒了麼?”
別裝了。
白貞貞果然睜開了明眸,含羞帶怯的看了過來,那眉目如畫的眉宇間洋溢著羞澀春情。
那紅唇微張,輕聲喚道:“郎君。”
沈烈有些痛苦道:“昨晚……”
喝斷片了。
記不得了。
白貞貞便噗嗤嬌笑,輕聲道:“郎君莫怪,我爹的意思讓咱們……早日懷上一個孩子,如此……”
沈烈啞然。
如此。
懷上了孩子好過門是吧?
啞然良久。
沈烈才憤憤道:“你爹……怕是有什麼大病吧!”
想要生孩子直說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