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如今平遙鏢局的處境來說,在沈烈的佈局中十分重要,是他與宣大李如松,馬林所部聯絡的唯一通道。
也是眼下軍火的重要來源。
收編是必然之事。
想了想。
沈烈便停下了腳步,卻又忽然道:“明日一早,沈某要前往天津衛公幹,不如二位與沈某同去?”
李常氏忙柔順道:“是。”
就在不知不覺之間,這嬌豔欲滴的俏寡婦,已經以沈烈的下屬自居了,或許她們心中也明白。
平遙鏢局早已登上了這位沈大人的船,成了利益共同體,也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了。
對她來說……
這個年代的地方豪強皆是如此,無一例外都要攀附權貴,沈大人若官運亨通,則平遙李氏大興。
沈大人若倒了黴。
那大夥……
便一起跟著掉腦袋。
想及此。
李常氏默默的用銀牙,咬了咬紅潤的嘴唇,便好似在心中默默的下定了某種決心。
片刻後。
客舍。
乾燥的夜色中,月色如水。
可天氣卻反常的燥熱。
沐浴更衣之後。
李常氏卻翻來覆去的躺在床榻上,怎麼也睡不著,還時不時的扭過頭,眯著一雙眸子看向了那虛掩的房門。
芳心中好似小鹿亂撞,又似乎,回到了情竇初開的少女時期,巴望著當家的半夜偷偷摸進來。
可是她又忍不住面熱心跳,憂心忡忡,終究是寡婦門前是非多。
守節這種事。
可全看她的品性了。
擔憂中。
那虛掩的房門遲遲未曾推開,而李常氏卻將自己折騰除了一身的汗,那香汗將小衣,肚兜黏在身上。
這讓有些潔癖的俏寡婦再也躺不住了,便翻身坐起,整了整散亂的秀髮,然後邁開一條豐盈的玉腿下了床。
嚥了口唾沫。
李常氏便輕手輕腳的走向了牆角的澡盆,放了些水,用一方潔白的汗巾擦洗了起來。
此時月光如水。
平日裡。
廣袖袍服掩蓋住的傲人處,在悽迷的月光之下顫顫巍巍,讓李常氏赧然垂首,卻又平白無故的多了幾分自信。
而此時夜半無聲。
她低著頭,擦洗著自己的一身好皮囊,瞧著那吹彈可破的白皙肌膚,卻不知為何又想起了那些年,和當家的在閨房中做過的那些羞人之事。
便更是吐氣如蘭。
俏臉泛紅。
她出身小門小戶,是米脂人,雖早已嫁為人婦,可是她作為續絃夫人嫁入平遙鏢局的時候,當家的都六十多歲了。
憑著一身好武藝,又精明能幹,年輕貌美,很快她便成了平遙鏢局實際上的女主人,可是……
她卻未曾生養。
本以為。
這一身好皮囊便要這樣一輩子藏下去,到年老色衰,容顏老去,然後化為一捧黃土,卻不料天上掉下來個沈大人。
又看了看那半遮半掩的房門。
還是沒動靜。
李常氏竟自怨自艾起來,將人心撩撥了起來,讓人胡思亂想,他卻……要欲擒故縱麼。
而此時。
從敞開的客房窗戶外,竟隱隱傳來了女子柔弱的輕聲吟唱,那吟唱聲十分嬌柔,似十分暢快卻又略帶幾分痛楚。
而李常氏便愣住了,先是微微錯愕,正在擦洗身子的手停了下來,然後一張白皙嬌媚的俏臉刷的飛紅。
她可是過來人,自然明白這女子難耐的嬌吟意味著什麼。
這裡是內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