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沈烈無比暴怒,那神情,便好似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跳了起來,當著幾千名海盜兵……
還有十幾個李朝官員的面,忽然向溫如雲拳腳交加。
那一記記拳頭,爆踹。
很快便將溫御史揍的哭爹喊娘。
遍地打滾。
一邊暴揍,沈烈還一邊咆哮著,罵罵咧咧道:“我叫你清高,我叫你……友邦驚詫!”
一聽到友邦驚詫這四個字,沈烈便氣炸了,心中的痛處被觸動了,只覺得無名火蹭蹭的往上躥。
他費勁了心機,費了九牛二虎之力,險些連性命都搭進去了,好不容易才換來了這支東海水師。
他未雨綢繆。
為了防備倭寇日夜思慮。
然而。
未曾想。
這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巡查御史,姓溫的輕飄飄幾句話,便將一盆髒水潑了過來。
滿口仁義道德,如此大言不慚。
叫著,嚷著。
要為永邦主持公道,而全然不顧這海防要塞的重要性。
沈烈怒極,一邊踹,一邊高聲罵道:“你和李朝有什麼勾搭……你真當老子不知道麼?”
若是沒有利益糾葛,沒有好處,你一個江南道御史吃飽了撐的,會跑到這鳥不拉屎的李朝來尋親訪友麼?
“說!”
不再顧慮後果。
沈烈暴跳如雷的罵道:“李朝上下送了你幾座宅院,塞了多少銀子,又往你的內宅裡塞了多少朝鮮貴女?”
對了。
這李朝最喜歡乾的事就是到處送女人,給大明送,給權貴送,後來又給滿清送,給米軍送……
以女人換取上國垂青。
若非如此。
怎會讓你一個堂堂大明御史見利忘義,全然不顧國家,王朝的利益,偏偏將胳膊肘往外拐吶?
你一個大明的御史,不向著這東海提督衙門的大明子民,偏偏要和李朝外族一個鼻孔出氣。
沈烈越罵越氣。
“我叫你做白蓮花!”
這一通狠揍,很快便將那溫如玉揍成了豬頭,連慘叫也釋出出來,只是死狗一般蜷縮著,漸漸的沒了聲息。
而沈烈還覺得不解氣,便又一個箭步衝向了親兵,從親兵手中奪下了腰刀,鏘的一聲將刀拔出。
便要狠狠一刀劈過去。
終究是上過陣,打過仗的人,這一刀劈過去又快又狠,那眼中密佈的血絲,駭然的殺意讓人為之膽寒。
“哎喲喂!”
這下子。
可是將李朝官員嚇壞了。
一個激靈。
膽子小的便嚇的癱坐在地。
連四周圍,正在旁觀的民夫,太監,御林軍,甚至東海提督衙門麾下剛剛才歸附的海盜們都嚇壞了。
明知不妥。
然而想要阻攔卻已經來不及了。
眼看著這一刀便要戳上去了。
斜刺裡。
一把劍刺了過來,不偏不斜,正好點中了刀背,隨著叮的一聲脆響,讓這一刀劈的稍微歪了一些。
刀刃緊貼著溫如玉的頭皮掠過,那削鐵如泥的腰刀,便將溫御史的烏紗帽斬成了兩節,連發髻也斬了下來。
頭髮披散。
一絲血跡溢位。
而出手的正是汪順。
見勢不妙。
汪順趕忙上前將暴怒的沈烈死死抱住,勸解了起來:“大人息怒,息怒呀……不必與他一般見識。”
這等人。
揍他一頓倒是沒什麼大不了。
可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格殺監察御史,那可就大事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