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的時候好好的,卻回不去了。
廢墟中。
沈烈雖然早就做好了打算,卻幽幽一嘆:“生死各安天命吧。”
而此時。
嬌妻愛妾,還有義妹,常念秀幾個女子的樣貌浮上了心頭,讓沈烈無比懷念了起來。
一旁。
朱載堉似乎受到了極大的震撼,瞪圓了眼睛,看著這年不到三十卻異常老臣的大明權臣。
良久才悶聲道。
“善!”
“是載堉著相了。”
有一個午夜來臨。
紫禁城。
慈寧宮。
沈烈之妻深夜入宮,跪在太后李綵鳳面前苦苦央求,求太后勸一勸皇上,下旨出兵救援深陷重圍的琉球。
李綵鳳姿容絕世的俏臉上泛著寒霜。
卻保持著沉默。
知子莫若母。
她知道皇兒在想什麼。
她的皇兒親政日久,翅膀硬了也有了自己的黨羽,有大權在握,對沈烈的依賴也沒那麼深了。
便開始動起了心思。
如今。
她的皇兒想必正在評估利害,盤算著得失,而日漸變成了一個眼中只有利益的天子,越來越像他爺爺嘉靖帝了。
可是……
隨著李太后緩緩起身,向著張靜修徐徐道:“起來吧。”
“來人吶…….備轎,去西苑。”
李綵鳳是一介女流,可她經歷了嘉靖,隆慶,萬曆三朝,她深深的明白一個道理,不可讓為國者寒心。
若天下忠良都寒了心。
那就糟了。
翌日。
清晨。
在不情不願中,十九歲的萬曆皇帝終於發出了幾道詔書,命福建,廣東水師集結出海。
馳援琉球。
又派遣世界前往臺灣府南部盤踞的荷蘭人,以及霸佔了馬六甲的西班牙人。
興師問罪!
可誰都知道遠水解不了近火,從京師到南方路途遙遠,等到福建,廣東水師受到了聖命出海作戰了,最快也得十天半個月。
京中流言四起。
而徐黨彈冠相慶。
帝黨。
也在悄無聲息中起了變化。
同時間。
九州,平戶港。
炮臺上。
汪順揹著手,穿著一聲大紅甲冑,看著面前的港口中星光點點,大小戰艦五百餘艘已經整裝待發。
身後站著唯唯諾諾的島津家久,還有幾個武士裝束,衣衫華美的和服老者。
海風徐徐。
幾個老者對看了幾眼。
上前一步。
向著汪順恭敬一禮,而後侃侃而談:“我家主人,素問汪大人神武無敵,胸懷大志,又何必屈居於人下?”
“若汪大人首肯,我家主人願將這九州之地,讓與汪大人,自成一國,亦無不可。”
“若不然!”
“我家主人聯合十八路大名,大兵所到之處,玉石俱焚!”
話音落。
汪順眼中寒光爆閃,從嗓子裡發出了一聲低喝:“將這妖言惑眾之徒拿下……殺了祭旗!”
慌亂中。
那豐臣家老發出了殺豬一般的尖叫聲:“兩軍相爭,不殺來使……啊。”
幾聲短促的慘叫過後。
血流一地。
汪順便揮了揮手,低喝道:“出!”
這一聲令下,那港口中大小戰艦便徐徐啟動,首尾相連,向著琉球方向搜尋前進,不日將可抵達琉球外海。
到時想必又一場曠世大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