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芸兒卻不認識鬥牛服.
只是快步走上前,好奇的將這套華貴的錦衣從箱子裡拿出,看了又看,摸了又摸,發出了嘖嘖讚歎聲。
“好華麗的衣裳。”
芸兒對這衣裳的面料愛不釋手,甚至還用嬌嫩的臉蛋,在那純手工縫製的精美刺繡上蹭了蹭,感受著那絲滑的觸感。
小丫鬟便喜氣洋洋道:“呀,少爺,這官服是織錦料子呢,這刺繡,這做工真好……比那個褐色的好看多了。”
看著身段日漸高挑豐潤起來的小丫鬟,那俏臉上的嬌憨。
沈烈啞口無言。
這話怎麼聽怎麼彆扭。
一旁。
嶽玄兒噗嗤的笑出了聲,然後輕移蓮步走了過去,用豐盈玉臂攬住了芸兒的香肩,湊在她小耳朵邊上說了起來。
“你可別不識貨,這可不是官服,這是鬥牛服……繡的是虯屬獸鬥牛,金貴著吶。”
到底是京城風月行當裡的頭牌。
見多識廣呀。
隨著嶽玄兒娓娓道來。
芸兒也吃驚的捂住了小嘴,發出了一聲輕叫:“啊?”
她雖然不認得,可是卻聽說過。
鬥牛服與蟒服、飛魚服差不多,服裝的紋飾,都與皇帝所穿的龍袞服相似,都是賜服。
鬥牛服比傳說中的飛魚服低一等,比蟒服低兩等,本不在品官服制度之內,而是大明內監,宦官、宰輔蒙恩特賞。
眾所周知。
在這個年月能獲得這類賜服,便會被民間認為是極大的榮寵,當然後來這玩意越賜越多,便成為了爛大街的東西。
隨著二女湊在一起嘰嘰喳喳的議論著,摸著那蟒首牛角的補子,都眉開眼笑起來。
嶽玄兒又興沖沖道:“兄長既不是內廷宦官,又非宰輔,得賜這鬥牛服可絕非一般的恩寵,看起來皇上真的器重兄長呢。”
芸兒小雞啄米一眼拼命點頭。
“那必然是!”
一來二去的。
兩個小女子嘰嘰喳喳的議論著,非要逼著沈烈將這鬥牛服穿起來,沈烈實在拗不過,只好走進裡屋試穿了起來。
又片刻後。
隨著房門開啟。
但只見一位年輕英武的青年從房中走出,二女的明眸齊齊亮了起來,果然是人靠衣裳馬靠鞍。
這身鬥牛服一穿,那貴氣便油然而生。
芸兒滿眼都是小星星,嶽玄兒也怔怔道:“正五品大員呀。”
“真氣派!”
鶯鶯燕燕聲中。
沈烈也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補子,微微一笑。
還別說。
穿上了這一身張揚跋扈的服飾,擺出一個英武的造型,享受著美貌小丫鬟和絕色義妹的崇拜。
這滋味還真有點飄飄欲仙了。
可此情此景。
她卻不在。
沈烈總覺得心裡空落落的少了點什麼。
歡聲笑語中。
芸兒又疑惑道:“少爺如今成了大官,那咱們家算……官宦之家麼?”
這問題讓嶽玄兒一呆,她也回答不上來了。
沉吟著。
嶽玄兒搖了搖頭:“不能算吧。”
沈烈將鬥牛服的袖子挽了挽,笑著道:“咱們家如今是皇商。”
二女齊齊又是一楞,開始細細琢磨著皇商這兩個字,可是越琢磨越覺得茫然了。
嶽玄兒奇道:“何為皇商?”
她不理解也不意外。
顧名思義。
皇商就是替天家經商賺錢的。
可是在萬曆九年這個年月,大明是沒有皇商的,因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