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的問題得了驗證,再加上孟徹說得如此詳細,原本對學政在考試後頭加一道術數題的事,大家怨氣都很大,現在都心服口服了。
原來不是學政出了無效的題目,而只是他們自己不會做罷了。
更重要的是,他們發現除了孟徹之外,在場所有人都做錯了,既然大家都不會,那就沒什麼好擔心了。
就連唐於成也一樣。
現在他臉上的神色可是比來之前輕鬆不少,此刻見孟徹被簇擁在人群中,還有心思打趣,「良臣,你看看別人多高調,你怎麼就不想著也出出風頭呢?」
謝良臣白他一眼,將茶水錢放在桌上,「我自己有多少斤兩我還不知道?真要強出頭,說不準風頭佔不到,反而要丟臉。」
這還真不是他謙虛,沒見這些人已經開始討論起詩文來了嗎?而這絕對是謝良臣的弱項。
「誒誒,良臣你等等我。」唐於成追上來,抱怨道,「你怎麼這麼著急,咱們不是現在已經考完了嗎,多待會聽聽這位孟公子吟詩也好啊。」
謝良臣卻沒理他,扭頭進了街邊的一家書店。
「嗯?你要買詩集?」唐於成看他手上拿著的書,有點詫異。
謝良臣翻了翻詩集的內容,點頭,「沒錯,你看這次學政大人在後面加了術數,我怕後面又有哪個主考官欣賞詩文寫得好的學生,再讓咱們賦詩一首,這方面我可是弱項,得著重加強。」
「原來是這樣。」唐於成看了眼他,又看看他手上的書,一臉的若有所思。
然後謝良臣還在這邊選詩集,那邊唐於成也一頭扎進了書堆裡,拿了本律法和術數的書出來。
「我算是知道你為什麼每次考試都考得這麼好了,根本不是憑運氣,而是你一旦發現自己有哪方面薄弱便會及時補上,所以才能一直中榜。」
唐於成覺得自己發現了什麼大秘密一般,滿臉的果然如此 ,「所以現在我也要開始學學律法和術數,誰知道以後考不考呢?」
謝良臣還真沒他說的這麼好學,只是他既然已經讀了這麼多年書,以科舉謀出身是他早就定好的事,所以才不容出一點差錯。
「你若喜歡,看看也好,只是這兩本書學起來可不簡單,律法的條文若要背誦就得準確,否則讀了也沒用,至於術數嘛,恐怕你得做準備些稿紙來驗算,再就是花費的時間必定少不了。」
謝良臣看這兩本書已經陸續看了好幾年了,也是現在才有點心得,要是唐於成急於求成,想著現在就把這書當成主要攻克的物件,那他後面的科舉考試怎麼辦?
所以為著好友的前程,謝良臣還是特意提醒了一下。
「放心吧,我知道分寸。」唐於成信誓旦旦的保證。
只是他這保證還沒過過久就食言了。謝良臣為著惡補詩賦知識,每天在屋中念詩寫詩,唐於成則被《九章》裡的術數題目難住,總是在抓耳撓腮一番後再來向他請教問題,偏偏問題不解決他又放不下,因此便就這麼一直看了下去。
兩個人過得都很痛苦,只不過一個是被寫詩折磨的,一個是被算術折磨的,且兩人都十分的羨慕對方,很想能換換。
又過了三天,張籌的身體總算好了,而他能起床走動後的第一件事,也是出門去探聽訊息。
對於他的行為,謝良臣表示理解,畢竟再是別人已經告訴過他了,很多是還是自己親耳聽到更放心,所以也沒覺得有什麼,只是在他邀請自己同去的時候婉拒了。
「唐師兄和張師兄詩賦都比我強,我這做了三天的詩,總共也才寫了五首,還都措辭僵硬得很,需得再練練,我就不跟你們去了。」
唐於成聞言,唏噓了一聲,不贊同的道:「哪有人作詩跟你一樣,非強迫自己寫,寫詩都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