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瑗以及幾個孩子皆看向他們,謝良臣便伸手止住來人,後站到一邊才開口:「不必驚慌,發生何事你只管仔細報來。」
親衛聞言便平了平氣,後才開口道:「國中最近出了一夥人,領頭的自稱自己是先帝,還道要李丞相不要再悖君妄為,還政與鄭氏皇族,同時命人捉拿捉拿大人回京受審。」
聽說融安帝果然沒有死,謝良臣倒是有些驚訝,不過隨後就笑了,開口道:「哦?那李大人是否肯迎這位『先帝』入京呢?」
「不曾,李丞相說此人打著先帝的名號造反,實該萬死,已經下令捉拿他們。」親衛又道。
果然不出謝良臣所料,李廣深是不可能放棄手中的權利的人。
此人不僅能力出眾,而且城府極深,同時又極具野心,要他將好不容易握在手中的權利再還給別人,對人跪地稱臣,去宮裡演戲倒是沒什麼,可要換個實權皇帝,他是萬萬不肯的。
因此聞言謝良臣也暫時不打算管此事,只吩咐加強瓊州防衛以及管控人員進出情況,至於其他,一概不理。
親衛見他淡定,心中的慌亂也著消了下去,既然靖王都不怕,那他們這些人又怕什麼呢?
「是!」
等人離開,謝良臣繼續提著竹簍在沙灘上找貝殼,打算多捉一點,晚上做頓海鮮鍋。
李廣深拒絕了他的要求,融安帝氣得大罵賊子,於是在發了臭罵謝良臣的檄文之後,又把矛頭指向了李廣深,道他也是竊國之賊。
至於內閣那邊,有人遲疑,說是不是把『先帝』先迎回來,至於是否還政,倒是可以後頭再商議。
畢竟畫像傳回京城,即便融安帝臉上有傷,但五官卻是沒變的,領頭之人的確是融安帝沒錯。
對於提出這種看法的人,李廣深直接就申斥了對方,道那人絕對不是融安帝,不過是有人找了相似之人,然後以刀疤做掩飾,妄圖禍亂朝綱。
總之就是定性對方絕對不是融安帝,就是假的盜匪冒充,同時與內閣中商議,表示要加大軍隊投入,務必將作亂的人剿滅。
他既這樣說,有那聰明之人便領會了意思,站到了李廣深那頭,而那擔心融安帝真殺回來,到時秋後算帳的人,便左右搖擺,李廣深察覺到後,也不含糊,直接尋了藉口將其調離要職,同時第一時間與郭整商量此事該怎麼辦。
郭整如今已是三軍之總長官,因此已經不必親自往地方作戰,就在京城之中。
但是不論陸軍還是水師,裡頭將領多是以前跟著他的下屬副將,因此可說掌握了絕對的軍隊控制權,李廣深一直想把對方手中的兵權逐漸奪回來,進展卻緩慢。
「郭將軍,此事關乎謝大人全家之安危,若是逆賊真假借先帝之名號於全國舉兵,到時恐怕就要一發不可收拾了!」李廣深坐在上首,語氣焦急道。
郭整見這老狐狸演戲,心中冷笑一聲,面上卻不顯,開口道:「李大人此言差矣,此賊假借帝之名亂國,受害的又豈止謝大人一家?到時必定舉國不寧。」
李廣深見他不上鉤,只得嘆口氣,「誰說不是呢?只是如今大軍雖派出去了,可各地卻總時不時有人跟從作亂,此事將軍可有計策否?」
融安帝自正式公開亮相之後,真的拉起了不少的人,這些人既有鄉紳士族,也有那種死守皇權的保皇黨,所以雖郭整一直在派兵鎮壓,但是各地卻依舊有時不時有跟隨造反的民眾。
郭整自是知道地方情況,在他看來,雖時不時有人糾結起義,但是根本不成氣候,因此李廣深此次找他,必定是有其他事情。
「為今之計只能多派兵平叛,除此之外並無他法。」郭整回道,語氣平淡。
李廣深聞言輕笑搖頭,「非也,我倒是有一法,只是還需勞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