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躍對盧驕說:「剛才去找過醫生了。他說手術需要儘快。你們跟他商量好具體手術時間,我就過來付款。另外關於這件事你們到底決定了嗎?」
項頂峰和盧驕看向兩個兒子。項天祿和項天恩都啞了口。他們是都答應了。但現在是兩個人都合適,但不可能一人割一點移過去。所以只能選擇一個人。但項天澤一個人出錢,另一個人出肝,還有一個人就啥也不用出?這個他們倆誰都覺得不得勁兒。於是這件事就沒商量成呢。
辛躍就猜到會這樣。然後說:「你們商量好了這個再跟醫生商量手術日期。然後我來付錢。其餘的你們就別找我了。」
項天恩趕緊問了一句:「那捐肝的人醫藥費呢?」
辛躍一臉的難以置信:「你們給自己親爹捐肝, 你跟誰要醫藥費?他養你們這麼大白養了?手術費你們沒那個能力支付, 我們支付也就算了。你們自己的醫藥費還要我們出?」
本來項天恩沒覺得自己的問題有什麼不對, 但現在聽辛躍這麼一說, 他也覺得……的確是有點兒丟臉。畢竟這不是單人病房,同一個病房裡還有另外五個人呢。現在那五個人和陪護他們的人都看著他,他一時臊得慌,轉身就出去了。
項家那邊必然是又有一番吵鬧。說白了也就是利益鬧的。誰也不願意對方佔便宜,所以誰都不願意真的做那個。這其實也還是項頂峰的報應。這兩個就是他寵著長大的好兒子,看看現在多好啊。
辛躍沒有興趣知道項家那邊怎麼商量的。反正他相信一時半會是不會有結果的。他也不是沒事可做,又去龍家跟師娘說了一下項家的情況,然後就繼續忙他的工作去了。休息時間他還得做好吃的給姐姐送去加餐呢!
兩天後,項天澤標下那塊養殖區,這足以讓兩個人都暫時忘記項家那邊的煩心事。不過項天澤是肯定要先回來一趟的。除了項頂峰這件事他必須露一面。他也不是那把麻煩都交給媳婦兒去解決的人。他還有一個重要的事情,那就是文新這邊的冷凍生產線要更換一批新裝置。正好有人要接手舊的裝置。他得回去談一下。
辛躍在家裡準備了幾樣項天澤喜歡的菜,當然還有之前說好的啤酒。
回到家,項天澤先是深吸了一口氣。家裡不只是有美味的香氣,還有讓他安心的溫暖,以及他走到哪裡無法割捨的惦念。
辛躍從小屋出來,直接撲倒項天澤身上。「我沒有去機場接你,聽話吧!」
項天澤摟住人親了又親。「乖了。我先去洗洗,等一會兒聊。」
辛躍笑眯眯的:「我做了醬油黃豆和小酥肉。還拌了豬耳朵,都是下酒菜。」
「我家寶貝辛苦了。」說完他也沒撒手:「熱菜不著急。看你身上都有油煙味了,還是也洗洗再吃飯吧。」
於是等到兩個人吃完飯,已經快晚上十一點了。那真是餓得不行了。
等到吃得差不多了,項天澤才倒上啤酒。「這兩天他們沒找你?」
辛躍搖頭:「沒。我跟他們說了,確定了再給我打電話。我過去就直接交錢。我不會參與他們的其他商討。別到最後他們錢不花,肝也想找你。」
項天澤挑了下眉梢:「你信不信我明天去醫院,他們肯定也會說讓我去驗一下。」
辛躍頓時瞪起了眼睛:「我告訴你不許去啊!花錢這我不說什麼。但在你身上下刀這我不答應!」
項天澤揉了揉辛躍的頭:「放心。我也不會答應的。都說割肉換母剔骨還父。他們要是讓我捐肝也不是不行。但手術費就沒有了。畢竟我割了肝就還完了。錢和肝只能給一樣。他們不可能賣掉房子的。所以我能將他們一軍。」
「將什麼將!想你都不要想!我跟你說這是不可能的!這不是選擇題你知道嗎?要麼只給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