宮裡的太監宮女瞧見方塵二人都連忙低著頭站到一旁,其中一名宮女彷彿突然想到了什麼,臉上頓時露出一抹驚色,不住的扭頭觀望。
她身邊一名太監見狀,一把掐住她的胳膊,低聲道:“幹什麼呢你,別開罪了方國公連累我等!”
小宮女吃痛,臉上露出痛苦之色。
就在這時,一名五歲左右的男童從遠處跑了過來,一頭撞在那太監身上,衝其怒目而視:“你敢欺負我香珍姐姐!”
“哎喲!”
太監一時不察被撞的生疼,忍不住發出一聲低呼,頓時把方塵和李道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。
五歲的男童身著錦衣,但明顯衣服已經舊了,上面還有許多縫縫補補的痕跡,除此之外,男孩臉上到處可見一些傷口。
有的是淤傷,似乎有好幾天了,正在消腫,有的淤傷又略新,還有幾道已經結痂的傷疤。
“你個小雜……”
太監下意識就要揮手,但他突然想到了什麼,連忙轉身望去,這一看卻是嚇的他渾身打了個冷顫。
就在這時,名為香珍的宮女突然拉著男童一起跪在了地上,太監也嚇的俯伏於地,渾身忍不住的打顫。
“奴才,奴才拜見方國公。”
幾人的聲音都有些顫抖。
唯獨小男孩什麼也沒說,只是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方塵。
“你是……十七皇子?”
方塵想了想,道。
他是按照對方的年歲和一些特徵做出的判斷,依稀記得當初他在三界山落敗時,夏玄機又有一子誕下。
只是此子出身有些特殊,其母只是一名小小的宮女,生下十七皇子沒多久就撒手人寰了。
“你是方國公?”
十七皇子夏遠問道。
“十七爺,要用敬語!”
香珍連忙提醒道,眼裡充滿擔憂,似乎生怕方塵因為夏遠的無禮而生氣。
“是,香珍姐姐。”
夏遠點點小腦袋,隨後又用敬語問了一遍:“您是方國公嗎?”
“嗯。”
方塵笑著點點頭,“你們起來說話吧。”
“好叻。”
夏遠立馬就站了起來,只有那太監有點腿軟,低著頭一臉心虛。
與此同時,遊公公在不遠處看見這邊的動靜後,立馬一路小跑衝了過來,神情忐忑的行禮道:
“方國公,可是這幾個奴才衝撞了您?”
他的餘光忍不住連連瞥向夏遠,心中有些驚疑不定。
“為什麼你手底下的奴才,剛剛卻想打罵一名皇子?”
方塵淡笑道。
小太監聞言,心中慘嚎一聲,撲通跪在地上,身子劇烈顫抖:“奴才錯了,奴才錯了,請方國公恕罪!”
夏遠呆呆的看著這一幕,眼裡漸漸露出一抹驚異之色,這些兇的要死的奴才,怎麼在方塵面前膽子比老鼠還小?
聯想到他偶爾聽到的一些有關方塵的事情,夏遠眼裡漸漸多了一抹好奇,忍不住悄悄打量方塵。
遊公公神情一僵,看了一眼夏遠,隨後低聲道:“國公爺,實不相瞞……十七皇子的出身並不正統,其母以前只是宮中的小宮女,生下十七皇子後沒多久就病死了,所以……”
“所以他在宮中沒有任何根基,有些嬪妃就會暗中打壓,是吧,你們這些做奴才的,也就自然而然當了人家手裡的刀。”
方塵笑道。
“奴才可不敢!”
遊公公連忙跪在地上,聲音打顫:“奴才不僅沒有與他們同流合汙,奴才之前還幫過十七皇子一些小忙。”
“對,遊公公人還不錯,給了我一個包子,不然哪天我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