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？！”雲拔回了一個鼻音。

什麼相信不相信？

姜玄的話非常突兀。

“我知道，從我選擇加入誅仙殿開始，雲拔大人您，一直都不看好我，在各種場合，也沒說過我什麼好話。這種情況，一直持續到約戰雙絕碎墟後，雲拔大人您才態度大改，開始重視，有人說我不是，您也維護……”姜玄傳訊接著道。

“呵！這個時候說這種話。”雲拔道，“罵我反覆無常見風使舵？”不是他雲拔惡意揣測人，而是在自己即將隕落的時刻，王耀卻說這種話！

有的人就是這樣。

心有怨恨卻不敢表達，一直在等一個“報復”的機會！

“不！卑職不是這個意思！”姜玄連道，“我是想說，其實我與雲拔大人，並無私怨，雲拔大人您考慮大局，我弱小時，您的懷疑是合理的，我有了些許戰績，您重視我，也是合理的。”

“您恪盡職守，值得敬重！您孤身前來接應卑職，卑職也心存感激。”

“行了！”雲拔說著突然悶哼一聲，而後加快語速，“感激之類的話就不必了！我等皆受皇朝栽培，守陛下庇佑之恩，征戰於域外，本該為陛下為皇朝肝腦塗地！”

“大人說的是！”姜玄道，“但大人您若就此隕落，卑職就算安然歸去，恐也無顏面對！亦會產生心境波瀾！難以平復！恐久成心魔！”

“我又沒怪你！！”雲拔聲音一高，“前來接應，是我自己的選擇！生死有命！皆是時運！與你無關！你安生的回去！將來戰爭，對你多有仰仗！你……”

“恐難安生。”姜玄打斷道。

雲拔沉默了一下。

姜玄也沉默。

“你到底想說什麼？！”雲拔問。

“雲拔大人，您相信我嗎？”姜玄又問了一遍，他不是廢話，而是必須要說服要死戰的雲拔！

雲拔能否活下來，實際上決定權在他自己手裡！

“你，你特麼……”雲拔好想抽人啊！

“您相信我嗎？”姜玄還問。

“信信信！所以你到底想說什麼？”雲拔道。

“大人您若信我。”姜玄連道，“那便在耗盡寶物之後……失手被俘吧！”

“嗯？！你讓我投降？！”雲拔勃然大怒。

“是失手被俘！”姜玄強調道，“據我所知，哪怕是不朽神層面的戰爭，亦有失手被俘的先例，您如今處境，遭遇一眾道君圍攻，又有烏屠骨這種時空血脈，戰死正常，被俘也正常！不會辱沒了您的名望！”

“你當我雲拔是那貪生怕——”

“大人！您被俘！我才能救您！”

“你救我？！”

“請您相信我！”

“我憑什麼相信你能——”

“您曾經也如此質疑我！”

“這次不同！你可知——”

“我知道，我知道！”姜玄再一次打斷雲拔的話，語速極快，“但大人您是瞭解我的！我王耀是什麼人什麼作風！您都知道！您若就此隕落！我王耀定不會就此歸去，定要殺個痛快！哪怕死……”

“你威脅我？”

“是啊，大人，我威脅你！您既然認為我對戰局重要！就更應該順著我！”

雲拔被噎的說不出話來。

“大人！剛剛您也說了！我也有我的選擇，生死有命，皆是時運！”姜玄又道，“而且大人您甘心嗎？您乃七代皇族，身份顯赫！卻始終未能封王，若能與祝誠元帥一同逆轉戰局，將來封王也不在話下！可您若就此隕落，再無以後……”

“給您自己一個機會！也給我一個機會！”

姜玄……他沒辦法！

他手段再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