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陳元舟得到訊息時，身邊也是有一群星辰館弟子，他們原本在陳元舟第一次去黑潭山時，就要跟去的，但因為陳元姝突然跟隨，嚇的他們不敢同去。

而這一次，因為沈太平帶去了一群支持者。

他們不能退縮，必須一同前去！

……

三月初九，黑潭山姜氏部族土城。

今天的十場生死戰，多了兩三百名觀戰的外來者，全都是來自於飛雪城，都是一個叫沈太平的人帶過來的。

不過沈太平並未觀戰，他來土城的第一時間，就去閉關了。

……

夜，土城後山。

傳音石前。

“前輩，陳元姝今天也好奇怪，今天我吃午飯時，她來跟我吃飯，我說必走的這麼近，她說問心無愧……可她明明是翻窗進來的，然後吃飯的時候她問我，最近有沒有做夢。”

“我說沒做夢，怎麼了，你最近做夢了？”

“她就點頭，說每天晚上都做。”

“我又問她做了什麼夢，她不說，我追問，她就很惱火的讓我閉嘴，我兇她，說明明是她不請自來，我罵她有病，她就……”

姜玄突然停住了，似乎一下子想不到很好的形容。

“她就怎麼？”傳音石響起飄渺的聲音。

“她就……不吭聲，只吃飯不吃菜，這一點都不像是她的性格，特別能忍，然後我就說吃菜啊，好像我虐待你一樣，演給誰看呢，她就吃菜了。”

“之後我感覺我似乎有些過分了，我還跟她道歉，但她好像不領情，冷冷的說什麼姜大族長好威風，嘲諷我……一直到吃完飯，我們沒再說過話。”

“你自己有什麼感覺？”飄渺聲音問。

“我感覺……她這幾天，有時會故意激怒我，然後我兇她，她反而不跟我吵……”

“哈，有趣！”

“前輩你……”姜玄大吃一驚，“前輩你笑了？”

“我還不能笑了？”乾皇反問。

“不是……九年了，我第一次聽你這樣笑。”姜玄道。

“是啊，九年了啊！”乾皇聲音帶著感慨，“我教了你很多，但我沒想到，我有一天，我竟然還要教你感情問題。”

“感情問題？”姜玄一愣，“這算什麼感情問題？”

“這怎麼不是感情問題？”

飄渺聲音中帶著前所未有的興奮，“你想想，如果不是你們在黑潭山裡那一番接觸，你們這幾天怎麼可能私下裡多次見面？”

“這……”姜玄還在思考其中邏輯。

“你是她第一個男人，目前也是唯一，所以在她心裡，會存在兩種極端的想法在打架，要麼，她希望你死，要麼，其實她是有些在乎你的。”乾皇道。

“這是個前提！”

“再說陳元姝這個女人，按照這幾日每天跟我說的，她是一個極為自傲的女人，天賦受損只會讓她更想證明自己！其實這種強悍的女人，很容易孤獨終老的，哪怕成為神魔也會孑然一身。”

乾皇連道：“而這樣的女人，要比一般的女人更加慕強，她不需要憐憫、不需要相濡以沫，更會討厭愛慕者的恭維！她需要更強者對自己垂憐，她覺得自己值得！”

“原本你們沒有任何可能！”

“但因為你們在黑潭山裡的一夜，讓你們走近了，你應該是無意之間發掘出了她藏在心底不自知的獨特癖好。”

“癖好？”姜玄眨巴眼睛，“什麼癖好。”

“受虐。”乾皇道。

姜玄神情瞬間凝固，整個人都傻了！他不會追問“受虐癖好”是什麼，這一點他很清楚，他聽說過的，部族本就是一個什麼人都有而且不藏著掖著的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