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微信告知你降薪時,你沒有表示不同意。發你1月份工資的時候,即便是你人在武漢,你也可以發微信,表示不認可這個工資。況且,你來江城也已經一個多月的時間了,也從來沒有跟公司的任何人說過不同意降工資。” 時聰樹很是無奈地說道:“我現在明確告訴你們了,總可以了吧?” 鬱風問道:“除了你發給甘副總微信的那幾條外,你還有其它的要求嗎?” “我能有什麼要求呢?你們先把缺我的工資給我再說吧!我不跟你說了,我還有事呢!”時聰樹匆匆掛了電話。 儘管時聰樹沒有明說,但是透過這一通電話,證實了鬱風之前的猜測。儘管鬱風還不知道時聰樹有哪些訴求,但他的胃口定然不會小。他採取的是分步推進,落袋為安的策略,把能拿到手的錢先拿到手,同時在收集對自己有利的證據,為最終的反擊做好充足的準備。 江成寧來公司後,鬱風把時聰樹的情況向他做了彙報。 江成寧聽後很不高興地說道:“就他這個工作態度,9千塊都多了。他說不同意就不同意了?” 鬱風說道:“三四月份武漢因為疫情管控,出不來,是應該要發他最低工資標準的。” 江成寧說道:“他不來上班,我為什麼要給他發工資?我有不少開公司的朋友,我聽他們說都沒有發疫情期間的工資。在公司復工之前,我給每一名員工都按正常出勤發了工資。能有多少公司會這麼做?公司已經復工了,他還不來,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,我憑什麼還給他發工資。” 鬱風陪著笑臉說道:“政府是發了檔案的,因為疫情管控不能上班的的員工,要按照不低於當地最低工資標準發放工資。” 江成寧說道:“你把檔案拿來我看看。” 鬱風回到辦公室問王二娣要相關的檔案。 王二娣登陸江城市人力資源與社保保障局網站下載列印了相關檔案。 江成寧看了看鬱風遞過去的檔案,說道:“你這個跟白紙有啥區別?連個印章都沒有,就是一段普通的文字。我要的是政府下發的檔案。” 鬱風想說車間3月份的工資表,他就是附的同樣的一份檔案,車間的幾名員工因疫情管控來不了,他都讓王二娣造了2020元的工資,已經發放了。話到嘴邊了,沒有說出來。鬱風擔心不但沒有給時聰樹爭取到這一筆錢,還會將車間的那幾名工人也扯進去了。江成寧會較真的,他有可能讓下一次造工資時把這幾個人3月份的工資再扣回來。豈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?江成寧喜歡什麼事情都親力親為,但公司的規模這麼大了,事情太多了,他是顧不過來的。辦公室的人員不多,而且是他自己發放的現金,有什麼問題他自然是知道的。車間那麼多員工,他只是審一下工資表,很有可能壓根兒就沒有注意到有那麼幾名工人沒有來上班,也造了工資。喜歡擺地攤的日子()擺地攤的日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