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並非盛景玉生母,他生母早已去世,但皇后待他如同親生,更是早早的就把他記在自己名下。
當年盛景玉生病,皇后險些哭瞎雙眼。
不過皇后一直不待見蘇文鳶,嫌棄蘇文鳶瘸腿又小家子氣,因此成親後沒有馬上召見,而是晾了一個月。
現在突然召見,還要面見皇上。
蘇文鳶想了想問道:“王爺不用去嗎?”
孟奇回答:“皇上讓王爺好好休息,不必入宮,所以只有王妃一人。”
蘇文鳶撇了撇嘴,看來是要找她的麻煩。
皇上皇后因為著火一事,肯定已經對她有了意見,府裡下人還磨磨蹭蹭的,讓她遲到多時。
“算了月秀,你隨便挑兩根簪子,拿著路上戴,我們再去廚房看看,反正都遲了。”
她想看看廚房是不是還沒開始做她的早飯?
孟奇帶路,還沒走進去,就聽到了裡面的刺耳笑聲。
笑得自然是她這位王妃。
“頭一次見到這麼簡單的親事,大戶人家娶個妾,都得準備點什麼,我們這位王妃,一頂破花轎就抬進來了。”
說話的婆子瘦的跟猴一樣,尖嘴猴腮,一看就是個難相處的。
“我都打聽清楚了,她在丞相府的時候,府裡嫡小姐都不讓她出門!廚房也都是送些冷了餿了的飯過去給她吃。”
“來到宸王府,我們也不必管她,她自己就能活!免得慣出毛病來,踩在我們頭上。”
“已經慣出來了,今早還讓丫鬟給她打水,在丞相府都是自己去打得水。”
蘇文鳶站在院外,聽到這些話她的第一反應是難過。
蘇原拿了那麼多的東西,就不捨得讓原主生活的好一點?活該他全吐出來。
“小姐……”月秀都要哭了。
蘇文鳶深吸一口氣,擠出個笑容說道:“天殺的蘇原。”
既然佔了原主的身體,總不能不辦事吧,當年喪母的蘇文鳶,才幾歲啊?苛待一個孩子,他們怎麼想的?
廚房裡的婆子還在笑,蘇文鳶快步進去,冷聲問道:“什麼都我自己來了,養你們幹什麼?我這王妃的位置,讓給你們好不好?”
“都說宸王府是狼窩虎穴,下人差事難做,我看可是輕鬆的很啊,菜葉子一根根洗,等你們炒盤菜,得下個月了吧?”
蘇文鳶怒聲呵斥,又抬手掀翻了菜盆。
幾聲怒喝,暫時嚇住了這些人。
但皇上皇后還等著她,她沒時間多說。
“先進宮。”蘇文鳶轉身離開,回來再處理她們。
她還沒走遠,廚房就熱鬧起來了,那個瘦婆子率先喊道。
“呸!什麼東西?昨天才入府,沒有三媒六聘,也沒有迎親拜堂,今天就擺上王妃的譜了?”
“我們伺候王爺多年,輪得到她說三道四嗎?”
“既然不滿意,以後她自己做飯吃,不伺候了,王爺還能因為一個剛進門的王妃,就把我們這些老奴攆出去嗎?”
這些話蘇文鳶自然是聽得清清楚楚,周圍人也都聽到了。
事情傳到盛景玉耳朵裡,他對此毫不意外。
府裡下人猖狂慣了,但並未敷衍過他。
面對新來的王妃,不服氣是正常的,盛景玉想看看她要如何收場。
承明宮,皇上皇后已經等待多時,皇上面沉似水,雙眉緊皺。
“皇上,宸王妃到了。”旁邊太監回稟。
“讓她進來。”皇上冷著臉。
蘇文鳶邁步進去的瞬間,頓時感覺頭頂壓了兩座大山,無形的威壓讓她的腳步愈發沉重。
兩道目光死死地盯著她,氣氛逐漸變得緊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