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都說皇后把盛景玉當成親生,可在成親這件事上,皇后一點忙沒幫。
導致盛景玉的婚事草率至極,皇后本就理虧,現在還被蘇文鳶當眾說了出來,這不是在挑撥關係嗎?
“王妃是覺得本宮苛待景玉?”皇后厲聲質問,什麼溫柔好脾氣,這一刻全都不見了。
她只想解釋清楚,別讓盛景玉誤會!
再看蘇文鳶,還是那副從容的模樣。
被皇后兇了,也只是一臉無辜的解釋說:“我每說一句,您都要曲解一番,照您這麼說,您剛剛說了我一通,是不是誠心挑刺啊?”
“我掛念娘娘的身體,這才匆匆入宮,您和七殿下三言兩語的,就把我說成了不孝且曲意逢迎的小人?”
寢宮內又一次陷入了安靜,徹底的安靜。
盛景玉都為她捏了把汗,她這張嘴的攻擊力太強了。
沒看到皇后都氣瘋了嗎?
不過此時的皇后,倒比當初哭他時,要真實得多。
最後是盛子焱打破沉默,冷笑道:“四哥,你這王妃真是伶牙俐齒。”
“那你可得多學著點。”蘇文鳶笑眯眯的回應。
憋了半天,就說這麼一句,還好意思開口。
盛子焱冷冷的說道:“我雖然說不過王妃,但我看慣了曲意逢迎的小人,宸王妃進來時的嘴臉,和他們極為相似。”
他這算是指名道姓的罵街,而且又把話題繞回來了。
甚至都不需要證據,僅憑一句他看過,就造謠蘇文鳶是小人。
此時盛景玉也有些惱火,他總不能幹看著蘇文鳶大殺四方,自己什麼都不做吧。
不料他剛要開口,就被蘇文鳶給攔住了,搭在他胳膊上的手,猛然收緊又往下拉了拉,顯然是還沒到用他出手的時候。
“記得七皇子還沒出宮開府吧?”蘇文鳶笑臉盈盈的詢問。
盛子焱隨意的點了點頭。
蘇文鳶接著說:“七皇子如今還住在宮中,你竟說你見慣了曲意逢迎的人,可想而知,你身邊圍了多少惡人。”
“但我記得,如今七皇子能接觸到的,也就是宮裡的丫鬟奴才,還有教你讀書明理的先生老師,外加那些伴讀和玩伴,是他們曲意逢迎嗎?”
蘇文鳶一臉真誠的看著他,盛子焱的腦子沒太轉過來。
“你別管是誰……”
蘇文鳶打斷說:“你是皇子,身邊有這等小人,怎能不管?若是把你帶壞了,得有多少人笑話安川皇室?你丟得起那個人,安川國丟不起啊!”
話音剛落,盛景玉就吩咐說:“孟奇,去一趟內務府,讓人嚴查七弟身邊伺候的人,再把那些人一起換了。”
皇后震驚說道:“本宮還在這裡。”
想做後宮的主,總得透過她這個皇后吧?
盛景玉皺眉說:“母后不同意嗎?這是為七弟好,孟奇,你再去稟告父皇,讓父皇好好問問教七弟讀書的先生,看看他身邊有多少曲意逢迎的人!”
皇后的話並沒有攔住盛景玉,他還更瘋狂了。
蘇文鳶也是一臉震驚,盛景玉在宮裡竟然有這般能耐?
她就是痛快痛快嘴,嚇唬一下七皇子,盛景玉才是真正的行動派啊。
“母后!我不要換人!”盛子焱慌了,趕緊求助於皇后。
蘇文鳶補刀說:“這是為了你好,再不換人,容易把你給帶壞了!”
後宮是皇后做主沒錯,但盛景玉打算把這件事告訴皇上,讓皇上來管。
皇后倒是不想給他換,可已經沒理由阻攔,除非說這是盛子焱胡說,他身邊根本就沒這樣的人。
這樣說了,又會給皇上留下不好的印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