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蘇大人……”
蘇原抬手製止說:“煩請殿下有話直說,臣的事情很多,這宅子沒收拾出來,府里人又搬來搬去的,已經忙不過來了。”
累成這樣,還得摻和他們的那些事,蘇原不罵人已經算是很有禮貌了。
盛元合簡單說了下皇上的決定,總而言之就是並未怪他,那宅子可以空著。
蘇原聽到這話並沒有很激動,原本他就是這個打算。
反正他就剩這麼一條命,大不了讓皇上殺了他。
蘇原已經無所謂了,實在是心寒,也折騰不動了。
盛元合討了個沒趣,慌忙離開。
他們想息事寧人,但蘇文鳶不想,接下來的幾日,總有人去安樂侯府,隔著大門往裡看。
光是偷看還不夠,還有趁著四下無人翻牆進去的。
這種情況之前也有,一些人想看看這地方還能不能撿個漏,弄點銀子花花。
不過大家都偷偷的來,悄咪咪的走。
這次倒好,恨不得向全世界宣揚自己進去看過。
京城某個熱鬧的酒樓,此時正在說這件事。
“皇上把安樂侯府賞給了蘇大人,蘇大人為何不住啊?”
“誰知道怎麼回事,安樂侯府空了這麼多年,皇上突然賞了出去,賞給別人也就算了,偏偏賞給蘇大人。”
“現在誰不知道蘇原當初薄情寡義,這次他兒子把蘇府輸出去,就是報應,皇上不應該管他的。”
“安樂侯有沒有叛國還沒定論,皇上卻急著安撫負心漢蘇原,恐怕皇上當年就不喜歡安樂侯,功高震主。”
酒樓裡眾人的言辭越來越過分,掌櫃趕緊過來勸說,讓他們換個事情聊。
角落裡的蘇文鳶起身離開,換了個家酒樓繼續。
路上葉衫一臉擔憂的問說:“王妃,他們說得是不是太過了?”
“是,就此打住吧,免得承受不住皇上的怒火。”蘇文鳶也有些擔憂。
事情不太對。
她故意放出訊息,把大家的注意力定格在這件事上。
但不管是她還是盛景玉,都沒安排人去說這種出格的話。
頂多是在安樂侯府上做做文章。
有人跟在他們後面渾水摸魚。
換了個酒樓,情況還是這樣,這些人言辭犀利,專門在皇上心口捅刀子。
若是真把皇上惹急了,恐怕她就有危險了。
蘇文鳶直接下令,讓葉衫把自己人撤回來,先看看情況再說。
這邊人還沒撤乾淨呢,皇上就派人請她入宮。
危險說來就來,有些時候,還是不能把人逼得太急。
在安樂侯的事情上,蘇文鳶逼迫過皇上好幾次,但都沒有這一次來得嚴重。
以前她只是要求重查,質疑真相,但並未質疑過皇上容不下安樂侯。
當然心裡質疑是另一回事,表面上她從來都沒說過,也沒引導任何人這樣猜測過。
大家心裡可能會這樣想,但沒幾個敢亂說的。
最近這幾日傳出來的風向像是要造反……
葉衫焦急問說:“要不要把王爺叫回來?”
盛景玉不在府裡,這兩天他四處跑,和蘇文鳶說不上幾句話,但把葉衫留給了她。
蘇文鳶也問過葉衫,葉衫說盛景玉是在忙太子的事。
他和太子鬥智鬥勇多年,如今有些收穫,怕橫生枝節,所以就要自己多費心。
蘇文鳶也不好打擾他,便笑說道:“不用叫王爺,而且你也不用這麼緊張,不過是入宮一趟,能有什麼事?”
……
以往皇上都會讓蘇文鳶去皇后那裡,今天卻換成了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