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媽媽等人同樣沒少出力,和蘇文鳶說了不少有關安樂侯府的事。
憑藉著她們的記憶,蘇文鳶弄了個簡易族譜。
當然主要寫的,還是當時在世的那些人,當時已經去世的,這群非親非故的下人,不可能記得住。
蘇文鳶整理這些,是為了日後給他們立牌位。
府里人是真的多,二房三房那邊,叔叔伯伯輩的就有八九個,他們的子女,也都住在安樂侯府。
除此之外,還有府裡的下人,他們也是受牽連的,卻連基本資訊都沒有。
年懷終那邊,研究木頭幾乎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。
盛景玉找了幾個懂機關的人去看過,得出的結論是,年懷終確實有真本事,這點不是虛的。
他們這邊看似井井有條的安排,讓萬國公很是不安,他不確定蘇文鳶是否真的發現了什麼。
同時那幾個公子哥聯手算計盛景玉的事,也有了交代。
盛子溪說是婁茴算計了一切,他想知道盛景玉到底瞎沒瞎,就收買了一些人,幫他完成這個計劃,曲明志是被利用的。
這個說法有理有據,婁茴也認了,但在他外祖父的乞求下,婁茴並未喪命,只是捱打受罰。
他的那些同夥,也都不同程度的捱了罰。
盛景玉的注意力本就不在他們這群人身上,是死是活無所謂,影響不了什麼。
但皇上接下來說得話,感覺像是對他的威脅和提醒。
皇上當著大家的面說:“六皇子受了刺激,有些糊塗,當日在朝堂上胡言亂語,結果有人當了真,景玉眼盲多年,朕一直為此痛心。”
“他若是雙眼無礙,怎會隱瞞?他怎麼會眼睜睜的看著朕,為他憂慮?又怎麼可能欺君?這種試探和猜測,毫無意義!”
看似是在為盛景玉解釋,實際是將盛景玉的後路堵死。
他要是真得沒瞎,揹負的罵名可就多了!還得擔上欺君罪名。
說完皇上還意味深長的看了盛景玉一眼,盛景玉低垂著頭,看不出情緒。
蘇文鳶得知這件事後,忍不住怒斥皇上和皇后的陰險狠毒。
倆人裝模作樣的演了這麼多年,現在盛景玉想對他們做點什麼,還得承受道德壓力。
盛景玉安慰說:“不用生氣,如今的難處和困境,我早就想到了。”
走一步看三步,這些年他一直都是這麼過來的。
道理蘇文鳶都懂,就是忍不住的生氣。
“我生氣是正常的,這些年他們不光算計你,還為此洋洋得意沾沾自喜,估計那幾年他們看你就和看狗似的,隨便逗弄,召之即來揮之即去。”
盛景玉不愛聽,斜了她一眼,“你能少說話嗎?”
什麼叫隨便逗弄?還跟狗似的。
蘇文鳶一攤手說:“難道我說得不對?前些年他們說不定有多得意。”
“那時候我能力不足,人家得意是正常的,日後別再給他們這樣的機會就行了,你還要去安樂候府嗎?”盛景玉問。
蘇文鳶嗑著瓜子說:“不用,今天等年懷終的訊息,在宸王府忙活這麼久,終於有收穫了。”
提到這個年懷終,盛景玉有些話不得不說。
“你既然知道他的出現很巧,就非得把他留在身邊?”
蘇文鳶疑惑道:“他沒給你找麻煩吧?甚至都沒出院子。”
年懷終住得地方,始終有人守著,不分黑白的守著。
他的注意力,全在木頭上,對宸王府的一切,都漠不關心。
甚至有時候吃飯都需要下人的提醒,這樣一個人,蘇文鳶覺得不會影響什麼,能留。
等危險出現,再去解決也不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