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文鳶只知道圖是餘輕竹給的,這圖背後的細節和秘密,她一無所知。
看蘇原的樣子,他知道的未必有用,可萬一呢。
“蘇家變成如今這樣,你既不擔心蘇林兒,也不想著蘇獻,倒是隻惦記你自己。”蘇文鳶冷嘲熱諷,她實在是忍不住。
蘇原臉上未見羞愧,反而有些憤怒,要不是口齒不清,他定要和蘇文鳶說一說蘇林兒這個白眼狼。
看他說話實在是費勁,蘇文鳶也不再多話,直接說:“你先回去吧,請郎中的事,我會考慮的。”
要是沒這張圖,她根本就不會考慮。
蘇原又被抬回去,蘇文鳶帶著簡圖回到房中。
“蘇原給我的,這能是藏寶圖嗎?奇奇怪怪。”蘇文鳶把紙拍在桌子上。
盛景玉拿過來看了一會,並無發現。
剛想說點什麼,發現蘇文鳶看榕竹院的草圖,看得入迷。
年懷終畫的,他為了研究兩個院子到底有多相像,繪製了榕竹院的簡圖,標上了暗格位置。
又把這圖對標在安樂侯府,重繪安樂侯府內,那個偏僻無人的院子的原本模樣。
“不是什麼藏寶圖,是位置標記,這些符號,是物品。”蘇文鳶聲音沉悶。
年懷終圖上標記的暗格,和簡圖上的符號,能對上大部分。
有一部分不在圖上,但暗格確實存在。
還有一部分截然相反,圖上有符號,榕竹院的草圖上沒標上暗格。
不知道是沒有,還是沒發現,蘇文鳶更傾向於後者。
盛景玉說:“讓他們去看看就知道了。”
蘇文鳶卻搖頭說:“侍衛怕是找不到,榕竹院那麼大,圖卻很小,這一個房間有四個暗格,可是標記暗格的點,佔據了房間的全部,甚至都放不下。”
榕竹院是立體的,草圖只是標了大概位置。
實際上四個暗格,在房間裡不過是幾個巴掌那麼大,放在圖上,四個點就已經把房間佔滿了。
另一個簡圖的比例,差不多也這樣,一個畫著符號所佔據的地方,可能是整個房間。
甚至也有可能是房間外的地面,屋頂,房梁……
想找也不是不能找,就是太費工夫,工作量也大。
倒是有個簡單點的方法,就怕盛景玉不同意。
蘇文鳶直勾勾的看著盛景玉,也不說話,這也不像是認真思考的樣。
盛景玉撇了撇嘴說:“你要找年懷終,想把這兩個圖交給他。”
“真聰明,你怎麼什麼都知道,他擅長這個,一定可以用最快的速度找到。”蘇文鳶毫不吝嗇自己的誇獎,想讓盛景玉心情好些,別對他有那麼大的敵意。
蘇文鳶也懷疑年懷終,但和盛景玉相比,她的那點懷疑不值一提。
盛景玉遲疑良久,看著桌面上的幾張圖說:“我要說,我覺得這個草圖,他也是故意畫給你看的,你信嗎?”
蘇文鳶重新看過後說:“他就是故意給我看的啊,如果是我,想要確定兩個院子是不是一樣的,也得畫個圖證明,總不能幹說吧。”
彙報工作不得有點準備,能上來全憑一張嘴嗎?
盛景玉嘆氣,他不是那個意思,他是覺得,年懷終早就知道什麼,這圖是有意引導蘇文鳶。
可要這麼說的話,蘇文鳶不會相信。
他們費盡千辛萬苦才查到這,年懷終憑什麼早就知道。
而且盛景玉的猜測還沒有證據,也沒有根據,怎麼看都像是在瞎猜。
也不怪蘇文鳶不信,她實在想用年懷終,那就用吧,事情做得多了,馬腳總會露出來。
只要別把人盯跑了就行。
想著這個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