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元合是還沒被放出來,可萬嬪被放出來了,不打壓一下萬家,日後她重新得寵,也不是全無可能。
盛子溪著急,是調查時間拖的太久,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。
至於盛景玉的要求,讓他一天後,殺了那個護衛,盛子溪沒在意。
人已經落在了他的手裡,能活多久,是他說了算。
可他沒想到的是,那人突然,暴斃在牢中……
暴斃的時辰,和他去宸王府接人時的時辰,一樣。
真就一天的時間,多一個時辰都沒給他,盛景玉早就做好了打算!
他才剛問出來,萬國公曾經支援盛元合貪汙軍餉,還幫他殺了不少人,掩蓋證據。
盛元合被廢,就是因為貪汙,那件事萬國公也有參與,是他幫其毀滅證據。
要是沒有萬國公的幫忙,盛元合的罪名會更重,處罰也會更重些。
剛有點端倪,那護衛就死了,盛子溪氣得直奔宸王府,找盛景玉理論。
沒看到盛景玉,但瞧見了正在燒紙祭奠的蘇文鳶。
就在宸王府前院,正當中,毫不避諱。
“你……你幹嘛呢?”盛子溪不敢靠近,懷疑蘇文鳶腦子有病。
蘇文鳶看了看他,又瞧了眼自己手裡的元寶,反問說:“瞎?”
盛子溪磕磕絆絆的說:“你……你就在府裡,院子裡,燒紙?”
他沒見過,就覺得這件事不應該,不合理。
要問為什麼不能這樣做,他也不知道,只是覺得不應該。
蘇文鳶疑惑道:“我不在外面,去房間裡燒?那房子不沒了嗎?”
“你怎麼聽不懂我說話?”盛子溪走過去,蹲下扯了兩張黃紙扔進火裡說:“這是王府,明面上是不能見到這些東西的。”
蘇文鳶恍然道:“這個意思啊,但王府是我說了算,我覺得行就行。”
她想和安樂侯唸叨唸叨最近查出來的事。
盛子溪順手又扯了兩張黃紙問說:“那你這是祭奠誰啊?”
“我外祖父,還有我娘。”
盛子溪瞪大雙眼,把自己剛扔進去的紙,又抽了出來,但火燒的太快,差點沒燒到他的手。
早知道是安樂侯,他跟著湊什麼熱鬧,手可真欠。
蘇文鳶覺得好笑,提醒說:“給死人燒紙還帶往回拿的,就不怕半夜找你。”
“你少廢話!”盛子溪心虛的起身,“宸王呢?我來有事找他。”
蘇文鳶不緊不慢的問說:“什麼事啊?”
盛子溪怒道:“你說什麼事,那個護衛是怎麼回事?怎麼死了?”
蘇文鳶一臉無辜的反問說:“我怎麼知道?人在你手裡死的,問你啊。”
盛子溪大腦瞬間宕機,錯愕中又夾雜著不可思議,他意識到了另一個問題。
先前一直不把人給他,理由是怕他殺人滅口,現在人真得死在他手裡,才一天的工夫,他怎麼解釋?
“你們!算計我?”盛子溪氣憤不已,火氣上湧,臉都紅了。
蘇文鳶說:“王爺只給你一天的時間,也把滅口方法告訴你了,你按要求做,就沒你事,可你不聽話,試圖留他更久,你這不該嗎?”
盛子溪被說得啞口無言,聽起來像是他理虧。
蘇文鳶笑眯眯的說:“既然已經死了,就別想著來這找麻煩了,王爺在宮裡,正在替萬國公脫罪,你去得晚,可就什麼都撈不到了。”
算不得脫罪,就是向皇上表示一下,自己有多“體貼”。
這事鬧得沸沸揚揚,既然始終查不出來,就先把人放了吧,免得外面議論紛紛,人言可畏。
日後查到證據,確定是他以後,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