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知道,只要這個東西出現就行,皇上根本不會查驗真假,直接就能定罪。
皇上也確實是這樣做的,沒讓他們失望。
月秀安安靜靜的把信撿回來,以往她還會提醒蘇文鳶慎言,現在說就說吧。
這兩日蘇文鳶的脾氣實在是差,任誰來了都攔不住。
葉衫上前安撫:“雖是這樣說,可總要讓皇上的面子過得去,只有把整個計劃補全,才能讓皇上承認是自己冤枉了安樂侯。”
不給他這個臺階,他敢就這樣查一輩子。
蘇文鳶沒好氣的說:“明明是他錯了,還得我們幫忙遮掩。”
道理她不是不懂,只是免不得想發牢騷。
葉衫說:“不急,先把罪名洗清,過後還有其他事,總有一天大家都會知道,怎麼遮掩都是無用的。”
比如當年藏在皇上宮裡的那個人,他是怎麼做到的,讓皇上信了他的說法。
還有啟空國是怎麼知道,東西在安樂侯手裡的。
蘇文鳶長嘆一口氣,點頭說:“先洗清罪名,起碼可以建祠堂立牌位。”
三人正說著話,孟奇從外面跑進來,嘴裡還喊著:“又有人帶著女兒來了,非要見王妃……”
孟奇進來後,發現葉衫正凶巴巴的瞪著他,還咬牙切齒的。
“嗯?”蘇文鳶面露質疑,“又?還帶著女兒來?非要見我?”
她沒聽說這件事啊,也沒人告訴她。
近來要拜訪盛景玉的,都被蘇文鳶擋了回去,從未聽說有哪家夫人來見她。
蘇文鳶覺得自己人緣不好,也就沒當回事。
現在看來,另有隱情。
葉衫尷尬的笑笑說:“王妃煩心事多,見不見也不打緊。”
蘇文鳶眯起眼睛,質疑道:“不對吧,正常你應該和我說的,沒和我說,肯定有事,帶女兒來的,是來見我的嗎?”
“嗯……自然是要見王妃,王妃不同意,他們也進不來。”
蘇文鳶擺擺手說:“那你再去解決一下吧,孟啊,你留下。”
這下葉衫沒辦法隱瞞,只能用眼神提醒孟奇小心說話,但看孟奇一臉茫然,顯然是沒接收到她的資訊。
隨便吧。
一炷香後,蘇文鳶知道了個大概,就是有一些奔著盛景玉來的,時不時的來府裡,想要見她。
“不是,你家王爺哪來的這麼多舊情,一個兩個還都挺會找理由。”
以前都說和盛景玉不熟,可現在連幾歲見過他,都能記起來,還有人給盛景玉送過帕子什麼的,盛景玉還回了禮!
孟奇苦著臉說:“都是外面人瞎說的,王爺沒承認。”
“你這不廢話嗎?我也不能承認啊?”
怪不得這兩天盛景玉看著心虛,話都少了。
蘇文鳶知道後,也沒怎麼樣,只是讓葉衫好好處理,別鬧她眼前來。
晚些時候,年懷終來找她,說想再去看看安樂侯府,他覺得府中格局很好,想畫下來。
蘇文鳶沒多問,直接答應。
年懷終試探性的,又提了個要求,他想再多帶個人,幫他一起。
“多帶幾個也行,府裡的事情我查得差不多了,用不著再藏著掖著。”蘇文鳶微微一笑。
開始不讓人進,是府裡藏著秘密,現在都知道了,也查清了,年懷終想帶人進去,便去看看吧。
年懷終詫異的看著她,覺得她察覺到了什麼,接著點頭說:“好。”
人走後,月秀問說:“他不是第一次來京城嗎?在京城有認識的人?”
“有。”
在知道安樂侯有義子後,蘇文鳶就打消了對年懷終的懷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