嘶……嘶…… 在一陣熱鬧的蟬鳴聲中,牧俊彥帶著牧念念走進一家園林會所。在這種有些炎熱的天氣,蟬鳴讓牧念念覺得很煩躁。她打著傘懶洋洋地走在牧俊彥身後。 牧念念曾經去過很多次南方的園林,比如蘇城的拙政園。南方的園林精緻細膩,像是柔情婉約的江南女子。北方園林相比南方園林,更加疏朗開闊,更加註重氣和勢,像是強壯堅毅的北方漢子。但是牧念念心裡還是喜歡南方園林多一點,只是因為前世她是南方人。 沿著蜿蜒的廊道步行七八分鐘,又走過長約十多米的水橋,來到一間建在湖中間的水房門前。 牧俊彥推門進去,一股帶著茶香的涼風迎面而來,兩人頓時覺得舒爽許多。 繞過門前古香古色的屏風,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大大的條形黑色實木桌,桌子靠近窗邊又離窗有兩三米的距離,桌上擺放著各種茶具。背窗坐的是一位身著旗袍的婉約女子,此時她正動作優雅地沏水泡茶。 桌前坐著兩位老人,背對著門口,聽到聲響不約而同地轉過身。 “師父師叔。”牧俊彥伸手搖了搖,對著房間裡已經就坐的兩人打招呼。 牧念念跟在身後,也面帶笑容,心裡正想著該喊什麼,便被她爸一把拉到兩個老人面前。 “師父師叔,這就是我的女兒,牧念念。漂亮吧?主要是長得像我。”牧俊彥一臉驕傲地給兩人介紹。 說完,又看著牧念念,指著兩位老人說道,“念念,這個長得有點嚴肅的是爸爸的師父,他名字叫做李長輝,現在是國家音樂協會的會長,金牌音樂人。” “旁邊這位是爸爸的師叔,名字叫做嶽峰,也是一位資深的金牌音樂人。” “你就叫李爺爺和嶽爺爺吧。你可要把握機會好好請教他們,金牌音樂人啊,機會難得啊。” 牧念念順著牧俊彥的介紹看向兩人。兩位老人都身著一身舒適的休閒服,看著牧念念臉帶笑意。牧念念乖順地鞠躬,“兩位爺爺好。” 她疑惑地看向牧俊彥,“爸爸,哪位是嚴肅的師爺啊?看起來都很和藹啊。” 牧念念的話讓兩位老人笑容更深,沒等牧俊彥說話,其中一位長著劍眉的老人對牧念念招招手,“來,過來陪著爺爺坐。我就是你爸爸的師父。你就是念唸吧,別怕,爺爺不嚴肅。主要是你爸爸平時不聽話,所以不想對他笑,他才覺得爺爺嚴肅。” “李爺爺好”,牧念念打了招呼,憋著笑看了她爸一眼,牧俊彥對她無奈地聳肩。 另一位老人也看著牧念念,“我是嶽爺爺。” 牧念念對他笑了笑,“嶽爺爺好。” 李長輝見牧念念有些拘謹,拍了拍她的肩膀,“別怕,就是隨便聊聊。” “好的。”牧念念坐得筆直,乖巧應答。 “你想喝什麼?我們喝茶,年輕人應該都不喜歡喝茶。”嶽峰一臉慈祥。 牧念念擺擺手,“我也可以喝茶,都可以,我不挑。” 見牧念念還是有些放不開,李長輝兩人也沒有強求,倒了一杯茶遞給她。 牧俊彥主動挑起話題,“念念,兩位爺爺覺得你的歌寫得好,和他們說說吧。” 得到兩位資深音樂人的肯定讓牧念念覺得很高興,“我其實也沒有專門學過寫歌,但是我從小學樂器,所以樂理知識是有的。就是喜歡音樂,然後有時候對一些事情有感觸,腦海中產生旋律,就把它記下來。記得多了慢慢開始能寫一首完整的歌了。” 噢,是這樣。李長輝頷首,“那首《爸媽》是你給你爸爸寫的。” 牧念念點點頭,“也算也不算。這首歌是爺爺奶奶去世時我寫的,寫來懷念他們的,後來爸爸開演唱會,就把這首歌修改了一下給了他。” “嗯。”嶽峰眼神滿意,“你這個年紀能寫出這麼深刻的歌真的很不錯。我看你新上傳了一首歌,叫做《Forever Young》,我聽了,很有朝氣,怎麼沒有找歌手演唱?還是沒找到合適的?” 牧念念抿著笑,笑容靦腆,“我和我同學組了樂隊,我們想自己唱。” 李長輝兩人恍然大悟,噢,年輕人果然活力無限。 李長輝笑容可掬,“念念,你以後想當明星嗎?” 牧念念搖搖頭,“不想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