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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6章 跳河

直到晚上九點多鐘,安錫再次開啟房門,一身酒氣走進房間。 他的手裡,提著一個紙袋子,紙袋子裡,裝著一件連衣裙。 安錫並沒有放史蘭芽離開,而是強行又要了她兩次之後,才把衣服扔在床上。 史蘭芽的眼裡已經沒有眼淚,她的淚都在下午安錫離開屋子以後哭幹了。 史蘭芽看著安錫扔在身邊的裙子,愣愣的沒有動。 “怎麼?還想在這裡長住,跟我過日子啊?趕緊穿上衣服,我送你回家。”安錫陰鷙著眼神盯著史蘭芽說。 可能是受到了提醒,史蘭芽機械地從紙袋裡掏出連衣裙,套了好幾次才穿上。 然後下床,腳步蹣跚地向外面走,短短的幾步路,卻走得跌跌撞撞。 “回去以後,安分守己過你的日子,別想去告發我,就憑你一個農村小姑娘,想要告倒我這個堂堂的派出所長,就是痴心妄想。”安錫在身後警告道。 史蘭芽站住腳,回頭向這間小屋望了一眼,這間罪惡的小屋裡,讓她丟失了女孩最寶貴的聖潔,也給了她有生以來最大的恥辱。 她緩緩轉過身,一步一步向外面走去。 “你站住!”屋裡,傳來安錫沉悶的聲音。 史蘭芽打了一個寒顫,腳步聽話地站住。 安錫拿過下午扔在床上的二百塊錢,來到史蘭芽面前,把錢舉在她的眼前,“這個,你拿去,別以為你多吃虧似的。” 史蘭芽看了安錫舉在她眼前許久的兩張百元大鈔,最後伸手接過來,嘴裡喃喃地說:“這是我的賣菜錢。” “你到樓下等我一會兒,我開車送你回家吧。告訴我你家在哪裡?”說著,安錫三把兩把往身上套衣服。 史蘭芽沒理他,一步一步走向樓梯。 史蘭芽走出派出所院子大門時,安錫果然駕駛著所裡唯一那輛儀徵牌警車開了出來,停在史蘭芽身邊。 “上車。”安錫對她說。 史蘭芽沒有理,繼續走自己的路。 在安錫第二次把車停在史蘭芽面前,遭到她無聲的拒絕後,他氣呼呼地從車窗裡吐掉菸蒂,罵一句:“騷娘們,還挺有志氣!” 就調轉車頭,回派出所了。 晚上九、十點鐘光景,史蘭芽走在鄉野的黑夜裡,走走停停,她的心像這黑夜一樣深不見底。 黑暗讓她害怕,安錫讓她恥辱,黑夜吞噬了一個十九歲少女對人世間所有美好的嚮往。 下午,她一個人被安錫鎖在他的宿舍裡。她想逃,可是沒有衣服,赤身裸體,屋門又被反鎖著,而且上了兩道鎖,她一個弱女子無能為力。 她也想到出去後告發這個人面獸心的安所長。可是,自己只是一名農村女孩,而對方則是派出所長,他的手裡就掌握著執法權,能告得贏嗎? 尤其晚上臨出門前,安錫跟她說的那句話:回去以後,安分守己過你的日子,別想去告發我。就憑你一個農村小姑娘,想要告倒我堂堂的派出所長,就是痴心妄想。 是啊,自己怎麼能告得倒一個堂堂的派出所長呢? 張揚出去,只能讓父母蒙羞,壞了自己名聲。 可是,對於把貞操看得比生命更重要的農村女孩來說,沒有了貞操,以後怎麼嫁人啊?嫁了人,要讓男人知道了她做女孩時不檢點,人家怎麼看你啊,怎麼對你啊,又怎麼對待你孃家人? 這樣的想法伴隨著她,揮之不去。 在經過一條小河時,走在小河的石橋上,看著橋下粼粼流動的小河水,倒映著天幕上稀稀落落的幾顆星星。史蘭芽突然想到了結束自己的生命。 是啊,要是自己縱身一跳,淹死在小河裡,自己的恥辱不就洗刷了嗎?爸媽的尊嚴也就保住了。 尤其父親,是村裡最要面子的男人。如果自己被派出所長侵害的事傳揚出去,爸爸在村裡還怎麼做人啊? 算了,死了死了,一了百了。 史蘭芽想到這裡,一躍跳進了小河裡。 恰巧,小石橋的下游不遠處,一個青年正在小河裡用自制的工具電魚。 那個年代的河蚌市周邊農村,許多農村人為了補貼家用,都用自制的電網下河去電魚,第二天拿到集鎮上出售。 聽見上游小石橋那裡傳過來巨大的擊水聲,青年被嚇了一跳。 這時候的天色已經十一點多,半夜三更的,是什麼發出這麼大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