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冰兒閉上眼睛的前零點零一秒,她還是看見李曼向她伸出了雙手。 李曼在世時,冰兒跟她同事了一個多月,而且那時候,兩個人身處一間辦公室,關係處的也挺好的。對於李曼的顏值,冰兒記憶猶新,如果她長得不美,安溢絕不可能錄用她。不但人長得美,李曼的雙手也十分好看,雪白,纖長,具有玉石的質感,食指藕鑽一樣修長瑩白,手背平滑溫潤,肉肉的透著性感。 而現在的李曼,雙手指甲老長,鋒利如刀,像鷹爪一樣透著力量,像生鐵一樣漆黑堅硬。 抓向她的時候,空氣劇烈流動,帶著陰森的破空聲。 冰兒猛然醒悟:我不能這麼白白地死了,被她抓到,連死都稱不上,最多被李曼撕扯得魂飛魄散,支離破碎。 因為現在她不再是人。 如果我死了,不,如果我魂飛魄散了,該怎麼向安錫父子報仇雪恨? 我得活著,我得存續在世上,一定為爸媽報仇。 想到這裡,冰兒大叫一聲,同時睜開她好看的眼睛。 “李曼,李曼,你等一下,聽我說兩句話再殺我,反正我也逃不掉。” 李曼鷹爪似的雙手已經卡住了冰兒的脖子,本來她是用力把冰兒的腦袋從脖腔裡揪斷的。聽了冰兒的話,李曼果然鬆開了幾分,但雙手依然掐住冰兒的脖子,並沒有鬆開。 “臨死了,還有什麼話說?你和安溢那個畜生殺了我,你有什麼好辯駁的?”李曼猩紅著眼睛盯著她問。 “是安溢說你不從他,殺了你,與我無關,你冤枉我了。”冰兒急忙說道。 “明明是你為了攀附富貴,在他面前搔首弄姿,你為了榮華富貴不要臉,卻因而讓我被那個畜生殺害。你就是他的幫兇,我必須要滅了你。”李曼咬牙切齒地說。 “你真的錯怪我了,你看我現在不也被他給殺了?”冰兒忽閃著一雙無辜的眼睛,水靈靈地望著李曼,滿臉的可憐相。 “他殺了你,是你罪有應得,是你太過貪婪,不僅覬覦那個畜生的老婆之位,居然還想越位做他老子的女人。”李曼臉上顯露出鄙視。 “你是怎麼知道的?不過姐姐,你知道的不是真的。”冰兒可憐巴巴地說。 “我知道你在男人面前賣弄風騷,魅惑得住男人。但我不吃你這一套,縱然你巧舌如簧,我今天也要殺了你。”說著,李曼手裡用力,可憐冰兒的舌頭被掐得伸到了嘴巴外。 “咳咳……”冰兒雙手握著李曼鐵棒一樣的手腕兒,拼盡力氣往外掰,“你知道嗎?我的父母都是安溢他爸給害死的,我接近安溢,是為了殺他爸。” “死到臨頭了,你還狡辯,一個女人,怎麼居然像一個市井無賴?”李曼鄙視地說道。 “我有必要騙你嗎?反正已經要死了,你就讓我把真相告訴你吧。李曼姐,如果你殺了我,我拜託你幫我殺了安錫,也就是安溢老子,那樣,我死在你手裡也無憾了。” 李曼看冰兒的眼神鬆動了一點點,“你說的是真的?” “誰會拿自己父母這瞎說啊?”冰兒趕緊說道。 “那你跟我具體說說,你的父母是怎麼被那安錫害死的?”李曼顯然信了冰兒。 “你這樣掐著我,人家氣都喘不過來,馬上就魂飛魄散了,怎麼說呀?”冰兒轉了轉眼珠,裝出一副痛苦的樣子說。 “好吧,我先放過你。如果你敢騙我,我立刻就讓你在世界上消失,反正你也逃不掉。”李曼說著,轉臉掃視了一眼一直站在她身後的男女二鬼。 那一男一女兩隻鬼物立刻挺了挺身軀,一副進入臨戰的狀態。 李曼鬆開冰兒,冰兒“咳咳咳”彎腰咳了半天,才直起身,對李曼說:“姐姐,這可是我的隱私,更是我家的恥辱,我可以講給你聽,可是他們……” 她指了指兩個鬼物。 李曼想了想對男女二鬼說:“你們出去吧,等會兒我叫你們,才進來。不過——” 她把頭轉向冰兒,“你不要跟我耍花招,如果想什麼陰謀詭計,我饒不了你,你也別想從我手裡逃脫。” 說著,李曼還往門口處移了移身子,堵住地下室門。 “那是,就我倆的實力對比,在姐姐面前,我哪裡能逃得了啊?”冰兒順水推舟地拍了拍李曼的馬屁。 “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