防空洞裡的空間很大,走過一段普通的通道後,前面又有歌舞娛樂,夜店,會所,賭場。 看見這些場所,我頓時明白了。難怪後來安溢收掉了他的房地產、工程公司,專心只開了一家豪庭夜總會。 那裡只是表面,只是安家產業的冰山一角,真正賺錢的產業是隱藏在曹山這座市郊外的“荒僻”之地。 而在人防工事外面熱帶生態農莊裡的那些民宿,茶社,咖啡廳,會所,都是小兒科,是幌子,掩人耳目的。真正吸金的,是隱藏在防空洞裡的這些所在,黃賭毒俱全,且貨真價實。 大家都清楚,現在世界上最暴利的營生就是黃賭毒,這是比軍工都更掙錢的產業。 而在我們國家,黃賭毒是被政府嚴令禁止的產業,但在各地,卻屢禁不止,那些有資源的階層,總是披著某些合法的外衣,從事地下賭場和皮肉生意。 更隱蔽,也更高階。 只是今晚,隱藏在曹山防空洞裡的那幾個場所,一律的分外寂靜。 只有右前方大約二百米的地方,還亮著輝煌的燈光。 我不敢明目張膽地靠近,繞著那些支撐工事頂部重量的大水泥柱子,逡巡前行。 來到跟前時,見是一個外面裝修十分上檔次的茶社,門頭上四個金色大字:錦繡茶室。 我繞到茶室側面,沿著黑暗處的牆邊摸到後面,恰好有一個不足一米寬的小門。表面看,這個門是供茶室運輸食材和倒垃圾的通道,而實則是供來這裡賭博、嫖娼的人遇到特殊情況逃生的通道。 好在門沒有關,也可能這裡已經非常隱蔽了,它的主人不會想到有人摸到這裡,進入茶室。 我側身從小門進去,是廚房間。再往前走是茶水間,也就是燒開水,泡茶煮咖啡的地方。 繼續向前,開啟一扇門,是食材、茶葉和咖啡的原料房,各種精美的架子、櫃子裡,放滿了茶葉,咖啡,茶具,杯具。 只是這裡開著空調,雖然是在冬天,溫度極低,空調溫度依然打的很低。因為在冬季,地下室的自然溫度也是恆溫四攝氏度。 從茶具間出來,是一個近十米長的通道,出了通道,兩邊就是類似於酒店那樣的房間,中間的通道也寬闊了太多,類似於地面建設酒店的庭院。 因為是地下防空洞,只有一層,所以那些包房式的房間都是一間一間在一個平面上,分佈在“庭院”兩邊,各成格局。 這些房間,都熄了燈,看不見屋裡的陳設。不知道是因為夜太深了,那些賭客都散場了,還是因為墨池夜闖農莊,法師捉鬼,大傢伙被遣散或者都嚇跑了。 我小心翼翼地往前面亮燈的地方走。 突然亮燈的那屋,門開了,從門裡面走出來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,向我這邊走來。 要命的是,雖然這所茶室熄了燈,也沒有了客人,但走道里安裝的是感應照明燈,那女人走過之處,感應燈應聲而亮。 我趕緊遮蔽了自己的動靜,躡手躡腳躲在一個廊柱後面。 女人是到後院上廁所的。 因為是地下室,沒有辦法像地面建設的酒店、茶樓、歌舞廳那樣,包廂裡面設定衛生間,所以整座茶室,都是統一到後院上廁所。 等女人上完廁所,回到前面亮燈的地方,感應燈熄滅了,我再從黑暗處出來,悄悄摸到亮燈屋子的後窗戶下。 屋裡拉著窗簾。 我伸出腦袋,從窗簾和窗框邊的縫隙處,看見安溢和一箇中年男人坐在一張巨大的樹根雕琢的茶臺邊。而他們的身邊,依然坐著四名美女,兩兩緊挨著這兩個男人。 那個文天,一頭的長髮,紮成一個馬尾束在腦後,身穿一件猩紅色長袍。一個女孩兒坐在他的腿上,另一個女孩坐在他左側,他的一隻手摟著她的腰,手掌覆蓋在女孩高高隆起的胸上。 文天和安溢的話透過窗戶,飄進我的耳朵。安溢問:“文大師,你說這個女鬼被你封印,真的三天就能魂飛魄散嗎?” “安公子放心,本法師此一生捉鬼無數,不管多厲害的鬼物,也不管它的道行有多深,貼上我的化屍銷魂符,保準不出三日,殭屍化成濃水,鬼魂魂飛魄散,從此陽間再無打擾。”文天嘴角上翹,陰辣地笑笑說。從他的表情裡,看得出來這是一個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