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安溢那個渣男,他沒有跑遠。”墨池胸有成竹地說,“不過,等會兒抓到安溢,還是讓冰兒親自動手,他可是殺害冰兒的兇手,必須讓冰兒手刃仇人。” 說到冰兒,我突然想起來,問墨池說:“既然現在法陣不存在了,是不是可以把冰兒給放出來了?” “可以了呀。”墨池對我嫵媚地一笑,一躍飛到了人防工事半空中,回頭對我招手說,“姚嚴,快跟我來。” 我念動咒語,把冰兒從豬籠魂裡放出來。 冰兒雙腳落地後,抖了抖身軀,感受了一下外面的環境,繼而就笑了,說:“姚嚴哥,不燙了哎。” 我向前面半空中一指,說道:“是你墨池姐殺了那法師,破了他的法陣。” 說是半空中,也只不過四五米高,因為在人防工事裡,高度就在那兒擺著。 冰兒看見墨池,“倏——”一聲,從我的眼前消失了,飛著去追墨池了。 我從安溢他們喝茶的那間屋子大門走出來,就不見了墨池和冰兒的身影。 有她們兩隻鬼在,我也不著急,信步在地下人防工事裡往前走。 我走了大約七八分鐘,就見冰兒押著安溢,墨池跟在兩個人後面,一路向我這邊走過來。 因為墨池和冰兒都是鬼,安溢一路上體似篩糠,腳步跌跌撞撞。 看見我後,老遠就扯著嗓子哭著嚎叫:“姚……先生,求求你,救我,快、快救救我。” 我冷眼看著平時不可一世的安公子,這會兒一副熊樣,鳥也不鳥他一下,心裡別提有多爽了。 有錢人怎麼樣?當官的又怎麼樣?現在在我的面前,還不是像一個三孫子?他連三孫子都不如。 “姚先生,姚……老弟,請你務必要救救我,如果你救了我,我就把千金一葉別墅送給你,不要錢了。” 我依舊看著他不吱聲。 “我再給你錢,好不好,我給你一千萬。不,三千萬,五千萬……一個億,我把我所擁有的一切都給你,只求你讓她們放了我。姚老弟,我只有這麼多了……”說著,安溢遠遠的就給我跪了下來,一邊雙膝蓋當腳走,一邊趴倒給我磕頭。 我來到安溢跟前,指著冰兒問他:“當年你爸害死她父母時,你有沒有想過你會有今天?” “我不知道,我爸乾的事跟我不相干。”安溢向我激動地擺著雙手,矢口否認。 “那麼你當初殺害冰兒的時候,有沒有想過你的結局?”我再問道。 “我沒有想過要殺冰兒,我不是故意的,不是故意……是我一時失手,錯殺了冰兒。冰兒,請你原諒我,我真不是故意的。”安溢嚇得臉色慘白,語無倫次地推脫責任。 冰兒眼神冷峻,目光如同兩把刀子,釘在安溢的臉上。 她的臉頰上,凝結著兩行淚珠,飽滿而晶瑩。 墨池看一眼安溢,再看一眼冰兒,對她說:“冰兒,你終於可以報仇了,要怎麼做,就交給你了。” 說完,上來輕輕地牽著我的手,向遠處人防工事的大鐵門走去。 對於安溢說要把他的財富都給我,來換取他的性命。 我可沒有這麼傻,現在他為了活命這樣說,一旦放了他,明天他就可能報案抓捕我。 錢是個好東西,但我這個人君子愛財,取之有道。對於安溢的錢財,沒有那麼好花的。 我跟墨池一路散步,正這樣想著。突然墨池停下腳步,丟下我飛回了冰兒和安溢那邊。 臨走時,她說:“你站這裡,等我一下。” 過了三四分鐘,墨池重新回來了,向我晃了晃從文天身上搜出來的銀行卡,“你猜多少錢?” 還不等我猜,墨池主動說:“兩百萬,是安溢付給那文天殺冰兒的訂金。密碼是六個六。” 說著,墨池把銀行卡壓在我的手心裡。 正在這時,我聽見身後安溢一聲殺豬似的慘叫,接著又是一聲慘嚎,後面更是一連串的慘叫聲。 不過,慘叫聲越來越小,最後消失不見。 在我和墨池快走到洞口時,冰兒在後面飄了過來。 到跟前,她就一頭撲進了墨池懷裡,失聲痛哭,哭的撕心裂肺,哭的梨花帶雨。 墨池輕輕拍打著冰兒的後背,心疼地問:“那安溢,殺了嗎?” 冰兒深埋在墨池懷裡的腦袋抬起來,哽咽著點點頭,嘴裡發出一個字: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