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趕忙去抓墨池的手,明明剛剛她就走在我身後,寸步不離,我卻一把抓了個空。 “墨池,墨池,把手給我。”我連喊了兩聲,絲毫沒有墨池的回答。 我頓時驚慌起來。 這才剛剛踏進法陣,墨池就不見了。 按講,墨池的實力並不弱,不至於剛進到法陣裡,就遭遇不測啊? 我正在驚疑,突然聽見了墨池的聲音:“姚嚴,姚嚴,你在哪兒?我怎麼突然看不見你了?” 墨池的聲音就響在我右後方。 “我也看不見,你快把手給我。”我對墨池說。 墨池又沒有搭理我。 “姚嚴,姚嚴,你在哪裡,怎麼不理我呀?”墨池的聲音傳來。 “我答應你了,你聽不見嗎?”我說。 還是沒有反應。 她依舊在喊,而且聲音越來越驚慌。 聽她聲音,就在我一兩步遠的後面。雖然我也看不見,但是我能聽見她的聲音。 我轉過身,邁出一步,一把把她抱住。 墨池渾身一陣劇烈的哆嗦,接著激烈地掙扎起來:“你是誰?要幹嘛?” 她的聲音都夾帶著恐慌。 “是我,我是姚嚴啊。”我對她說。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,墨池右手中指上一點赤紅色火星一閃,一陣烈焰的燒炙感撲面而來,我的身子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擊中,倒飛了出去。 “啊——”我大叫一聲,向後仰倒在地上。 “姚嚴,是你?”墨池藉著赤霞珠的光焰,看見了我。 她一躍撲在我的身上。“姚嚴,我喊你,你怎麼不理我?”墨池抱住我,我能感覺到她的身體瑟瑟發抖。 “我一直在答應你,可是你聽不見。”我對她說。 她還是聽不見。 一定是這座法陣對墨池具有剋制作用,要想跟她恢復交流,必須先解除法陣的禁錮。 這時候,法陣裡除了看不見,空氣裡的溫度瞬間升高,炙烤得身體灼痛難忍。 一陣灼燙過後,瞬息就下起了霏霏細雨,氣溫又是急劇下降,冷得人直打哆嗦。 但是,我不敢鬆開墨池,我怕在我鬆手以後,我們倆再走散,她會受到傷害。 可是,我說話她聽不見。 於是我一念咒語,把她塞進了豬籠魂裡。 我想保護墨池不受傷害,墨池跟我有同樣的想法,她也怕我受到傷害。 要命的是,她現在既看不見物體,也聽不見聲音,我們的交流出現了障礙。 我剛剛把她裝進豬籠魂,右手掐了個子午訣,想來感應一下這是個什麼陣,只有知道是什麼陣,才能針對性去破陣,徹底解除我們的危險。 不想墨池從豬籠魂裡跳了出來,一念咒語,把我給裝進了豬籠魂裡。 她還說:“姚嚴,你只是個凡人,無法跟龐大的陰司抗衡。” 也難怪,對於我現在的本事,我還沒有來得及跟她說,她一無所知。 即使在石牢裡看見了我的那些表現,她還是不認為我能幹得過城隍。 “你進去,讓我來。”我大聲對墨池說。 由於焦急,我一時忘記了她失聰和失明這一情況。 我雖然在法陣裡看不見,但是耳朵沒有失聰,還有聽力。 可是,我說出的話傳不到她耳朵裡。 說完我再次出了豬籠魂。 對於這個寶貝,我和墨池都能操控,為了保障對方的安危,我們輪番把對方往豬籠魂裡裝。 正在這時,濃霧中傳來了城隍的聲音:“你們這一對小娃娃,死到臨頭了,還能心裡裝著對方,甘願為對方去死,還是令本尊佩服的。” 接著,我感到了包裹我們的濃霧出現了微弱的波動,似乎空氣濃稠了起來,呼吸瞬間變得有些困難了。 頭腦開始出現眩暈。 “姚嚴,我的頭好暈,趕快屏住呼吸。” 墨池說著,趕緊拿出了琥珀螳螂,念動咒語,那隻小小的黃綠色的昆蟲,展開翅膀,撲閃撲閃飛到了我的頂頭上空。 它的下面,射下來一圈淡黃綠色的光暈,堪堪把我籠罩了起來。 我的暈眩得到了緩解。 再看墨池,她的腦袋一歪,身子軟軟地癱倒下去。 我順勢再次唸咒,把她裝進了豬籠魂裡。 濃霧中,傳過來城隍爺驚訝的聲音:“小娃娃,你們在哪裡弄到了這個寶貝?” “怎麼,你認識嗎?”我隨口答道。 “本帥怎麼不認識?這是丞相當年攻克烏桓時,繳獲敵人的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