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了墨池的話,我徹底傻眼了,國外不能去,在國內,躲到哪裡才能躲開地府的追捕啊? “我們必須出去躲一躲。”墨池見我絕望,叮囑我說。 “躲,就真的能躲掉嗎?”我問。 “我不知道,但不出去躲一躲,肯定會被地府通緝。”墨池嚴肅地說。 “那好吧,過兩天我就出去躲躲。” 說完,我頓時感到身心疲憊,兩隻眼皮只往一塊兒粘。 “必須得儘快,白天走不方便,一個大活人在天上飛,很容易被發現,引起人們的恐慌。今晚天黑以後,就離開河蚌市,躲得越遠越好。”墨池在我意識裡說。 “姐,你們剛回來,又要走啊?”冰兒聽說我疲勞,要休息,都轉身準備出我房間了,聽了墨池的話,又回身問道,她看向我的目光可憐巴巴的,“你們今晚走,我也跟你們走,再也不想一個人在家了,又害怕又擔心你們。” “你跟我們一道,一旦被地府的官差碰上,姐會連累你的,還是在家安全。等我們走了,你可以去雪花山洞找眉蘭,在她那裡避一避,地府來別墅抓不到人,也就不來了。我和姚嚴在家,目標太大。”墨池像一個母親,和藹地對冰兒說。 “我不,本來你們就是受我連累,一人做事一人當,地府如果來抓你們,我就出來跟他們說明原因,讓他們把我帶走,不再追究你倆。”冰兒堅毅地說。 “傻丫頭,你說讓他們抓你,他們就抓你,不追究我們了嗎?我們打傷了城隍他們那麼多人,你以為他們能放過我們?好好的聽話,不要做無謂的犧牲。”墨池和氣地對冰兒說。 “那……既然這樣,這次說什麼我也要跟你們在一起,要死大家一起死,再也不跟你們分開了。”冰兒說著,眼淚嘩嘩流下來,掩面嗚嗚哭起來。 她對我和墨池,充滿了深深的愧疚。 “冰兒,你聽姐的話,好好在家裡待著,等過了這陣風聲,你就給我們看家。這家裡,也不能長期沒人。再說,現在我跟你姚嚴哥是一體雙魂,你跟著我們也不方便。” “姐,那好吧,冰兒聽你的。不過,躲過了這陣風頭,你們就回來,冰兒現在什麼都沒有了,只有姐姐一個對我好的人,我不想失去你。”冰兒流著淚對墨池說。 墨池說的出去躲避,並不是拍拍屁股一走了之。而是臨走之前,給我們的別墅裡做一番偽裝。 天亮以後,墨池跟我一道去了一趟市裡的南山西路,那裡是喪葬一條街,專門賣喪葬用品,和一些僧道法器、辟邪物品。 南山西路距離千金一葉別墅有點兒遠,我的帕拉梅拉還在曹山西北女兒湖和淮河交匯處。上回我進入結界,把車開過來,還沒有開回家。 出門後,我在千金一葉別墅區外面打了一輛計程車,來到淮河和女兒湖交匯處上回停車的地方。 我的車卻不見了。 我進入地府才兩夜一天多一點兒時間,陽間就已經過去了近兩個月。 長期停在野外偏僻處,一定是被人們認為是無主車,不是被盜,就是有多事的人報警,被交警隊拖走了。 一百多萬呢,我不能說丟掉不要了,於是就近去了馬村派出所報案。 警察像審賊一樣,讓我填了一大堆資料,又問了我許多這樣那樣的問題,把我的祖宗八代,七大姑八大姨等等所有的社會關係都扒了一遍,最後說:“我們給你立案了,你回家等訊息吧。” 出了派出所,正好附近有一趟一路公交經過南山西路。我在站牌下等了兩分鐘,過來一輛公交車。 我省得打車了,就上了公交,一路晃晃悠悠向城市中心駛去。 一個小時後,公交車在南山路站停靠,我下了公交。還沒走兩步,兜裡的手機響了,接起來,是派出所打來的,他們告訴我,我的車找到了,是一個月前有人報警,說女兒湖岸邊停了一輛紅色轎車,好久了沒有人開走。 就被開去了交警七大隊。 派出所的警察要我去開車。 墨池在我的意識深海里催促道:“你快一點兒,今天要辦的事情不少呢,晚了我擔心辦不完。” 於是我打個車,又回到派出所,由派出所一個四十多歲的警察帶著我,來到交警七大隊,又辦理了一大堆手續,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