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誤會。”清風連忙道:“姑娘,白天我們……”見過。
清風剛要動,就覺得脖子上的刀動了一下,嚇得他立馬不敢說話了,生怕自己人頭不保。
不過陸知許也把他認出來了,白天的時候雖然遠遠的看了一眼,但是她記憶力好,還是記住了清風的長相。
之前是因為光線太暗,黑燈瞎火的,實在沒看出來。
雖然是熟人,但是陸知許手裡的刀卻沒放下。她也不過是賣了一些藥和吃的給對方,誰知道他們會不會為難自己。
“我說過了,我與那人有仇,我只要他。”
清風也不敢說別的,只道:“都是誤會,我以為你們是衝著我家主子來的。”
陸知許就朝他身後看了過去,遠遠的只看到一個背影,男人靠在樹上,肩膀很寬厚,別的都看不真切。他旁邊圍著好幾個人,時刻注意著這邊的動靜,明顯是護衛。
對方來頭很大。
就在這時馬四六被流影拎了回來,這傢伙趁亂要跑,被流影用暗器擊中小腿,哭得像死了爹似的。
“姑娘,人給你帶回來了。”說完狠狠地踹了馬四六一腳。
馬四六本來就受了傷,這一腳直接把他踹趴下了,正好趴到了陸知許的腳下,下巴蹭到石頭上,掉了兩顆牙,又添新傷。
人要是倒黴,喝涼水都塞牙,馬四六痛哭流涕,“我真的不認識她,我甚至不知道她是個娘們,你們放了我吧。”
放了他?
進度條上明晃晃的24\/25,只差他一個,就能完成任務了。
“姑娘,人交給你了。”流影對陸知許挺好奇,或者說,他是對陸知許的藥好奇。
真想不到流民隊伍裡還有這樣有本事的人,不但能配出那樣厲害的藥,還有這樣不一般的身手。
藥是陸知許給的,所以流影自然認為藥是她配的。
陸知許緩緩收回了架在清風脖子上的刀,才道:“諸位,打擾了。”說完,她猛地伸手,一把薅住馬四六的衣領,直接拖著人離開。
馬四六覺得呼吸困難,人如同死狗一樣被人拽著,身不由己。也不知道這女人是吃什麼長大的,看著瘦,手勁卻大,他拼命掙扎,卻根本掙不脫。
陸知許把馬四六帶到之前的林子裡,一甩手就將他扔到了地上。
馬四六趴到了一具屍體上,打了個冷戰,但是很快就冷靜下來。
一對一,他還有逃生的希望,只要把這女人糊弄住,他不但不用死,說不定還會飛黃騰達。
“你到底是什麼人,我根本不認識你,你為什麼要殺我?”
陸知許吹了吹手裡的刀,眼看著就要動手。
馬四六大驚,“你不能不講道理,你我無怨無仇,你一連殺我了二十幾個兄弟,還要怎樣?就不能放我一馬?”
“我是替天行道。”陸知許眼睛都沒眨一下,手裡的刀就朝著馬四六砍了過去。
馬四六也不是坐著等死之輩,他就地一滾,勉強躲過了這一刀,可是他腿上有傷,動作沒那麼靈活,手裡又沒有武器,等於被陸知許追著打。
這人手上沾過無辜百姓的血,陸知許自然不願意讓他死得太痛快。她左一刀,右一刀,瘋狂地給馬四六放血,到最後,她都不知道自己砍了多少刀,馬四六則是越來越虛弱,被血染成了一個血人。
“你這個臭娘們,你……不得好死。”馬四六現在是失血過多的狀態,他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,不再求饒,反而是詛咒陸知許下地獄。
陸知許根本不在乎,“人總是要死的,姓馬的,你無惡不作,今天就是你的死期。”說完,手裡的刀毫不留情地揮下,好大的西瓜飛上天,就地一滾,不知道栽到哪裡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