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過早飯以後,陸知許去了一趟酒坊,順便把給二房的藥包也帶了過去。
酒坊守衛森嚴,生怕有不開眼的過來搗亂,萬一被他們趁亂動了手腳,壞了酒坊的聲譽,那可是不得了的大事。
現在的呦鳴村,人人都想來陸家的酒坊工作,不但工錢給的高,逢年節還發肉和米麵這樣的硬通貨。另外還有一年兩身衣裳,中午還供一頓有葷有素的午飯。
這年頭,一家都兩頓飯,誰能吃得起三頓?
可是陸知許說了,只有吃飽了飯,才能有力氣幹活。在酒坊的工作並不輕鬆,要吃飽吃好才能把工作幹好。
所以中午這頓飯,雷打不動一葷一素,比夥計自己家裡的伙食可好多了。
也正因為如此,酒坊雖然開張沒多久,但是在這裡工作的每一位村民都對酒坊有了很強的歸屬感。
只不過,陸知許剛走到酒坊大門口,就讓人攔下來了。
“站住,你是什麼人?這裡是酒坊,不是什麼人都能進來的。”攔住陸知許的人,不是別人,正是七嬸的兒子杜長亭,還有呦鳴村的大頭。
搞什麼,這兩個人居然不認識她了?
不過很快陸知許就反應過來,自己的臉變了模樣,也難怪他們沒認出來。
“呃,杜大哥,大頭,我是陸知許啊。”
陸知許?
“知知?”杜長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眼前這個面板白得發亮,美得好像從畫兒裡走出來的人,居然是知知?
聲音對,衣裳好像也確實是知知穿過的。
“是我,杜大哥。”
“你這臉……”杜長亭老臉一紅,“我,我就是太驚訝了。”
陸知許只道:“也沒啥,其實我這臉早就好了,不過是為了路上方便,才一直沒有恢復。”
杜長亭想起去年的逃荒經歷,深以為然,點了點頭。
“知知,你做得對,安全第一。”原來知知的臉早就好了呀。
一旁的大頭經過最初的震撼以後,整個人都變得扭捏了起來。他不敢直視陸知許,覺得自己那顆心臟怦怦亂跳,好像要從胸膛裡跳出來了一樣。
原來陸知許竟然這麼好看。
“杜大哥,你們忙著,我進去看看。”
“哎!好嘞。”杜長亭點了點頭,目送陸知許進了酒坊。
此時,大頭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。
他掰著手指頭算了算,自己好像比她小兩歲,這也不算什麼差距,雖然她帶著一個孩子,可是長得這麼好看。
他要是上門提親,陸家能答應嗎?
“大頭,大頭?”
大頭被杜長亭推了一把,才回過神來。
“你怎麼了?失魂落魄的?”
大頭朝酒坊裡面看了一眼,沒瞧見人,心裡空落落的。
“沒啥!”
陸知許臉好的事兒,在酒坊掀起了不小的轟動,很快,整個呦鳴村都知道這事兒了。
村民們議論紛紛,都像是聽到了什麼稀奇事似的,就連原來石門村的村民都覺得稀奇的很。
醜八怪變天鵝了,這誰能想到呢!
不過大多數人知道真相後都替陸知許高興,要是沒有陸知許,他們說不定就死在逃荒的路上了,想要像現在這樣安家樂業是不可能的,所以大夥都盼著她好呢!
當然也有少數人不這麼想,只不過不敢明擺著說出來罷了。
這件事很快就成了呦鳴村茶餘飯後的談資,還有很多好事的人特意去看陸家看陸知許,想看看她現在長什麼樣。
只不過陸知許太忙了,在村子裡的時間並不多,她要去丙晨莊一趟,把認親和成親的事情和陸大壯,韋老說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