樹林裡響起了奇奇怪怪的聲音,有人咿咿啊啊,有人喘著粗氣。
幾息過後,隱隱傳來求饒聲。
“求求你放過我吧,你不要過來。”
“我也是聽命行事。”
陸知許撣了撣鞋面上的灰,看著被打暈的幾個大漢,露出了邪魅的笑容。
唯一一個還清醒的人,已經跪到了地上,正苦苦地哀求著陸知許,放他一馬。
“我與你們無冤無仇,你們不也沒打算放過我嗎?”
那人面容悽苦,此時腸子都要悔青了。原以為這是功勞一件,沒有想到碰到了硬茬子,眼看著小命都要不保了。
“姑奶奶,您就大人大量,把我當成個屁放了行嗎?”
陸知許上前兩步,臉上還掛著淺淺的笑容,“人吃五穀,五穀有輪迴,確實都要放一放的。”
那人有些難以置信,臉上帶著三分喜色,“真的?”
陸知許將手放在他的頭上,後者劇烈掙扎起來。
【開始記憶搜尋。】
【記憶搜尋中……】
一個人的一生,以八倍速快進的方式呈現在陸知許的腦中。
這是一個作惡多端的人,從小招貓鬥狗,偷鄰居家糧食,欺負弱小。長大後更是遊手好閒,仗著身體結實,沒少欺負鄉里。
這是個欺善怕惡的角色,後來陰差陽錯,投靠在明月山莊一個小管事的手下,做了一名打手。
陸知許之前碰見的那個傷者,是從明月山莊裡逃出來的,此人叫姜煥,是寒麓書院的一名學生。
國舅爺男女通吃,在街上無意間看到姜煥,頓時驚為天人,一顆心蠢蠢欲動起來。
不過他不蠢,做不出當街擄人的事情來,就做了一個局,在詩會上將姜煥抓走了。
姜煥的同窗以為他失蹤了,到官府報了案,結果一查就是半年多,活不見人,死不見屍,根本沒有任何線索。
姜煥被囚禁在明月山莊足足半年之久,外面的人都以為他死了,可實則他在國舅爺手下受盡了非人的折磨,生不如死。
國舅爺喜新厭舊,最近對姜煥淡了許多,看守他的人略有鬆懈,讓姜煥逮到機會跑了出來。
可是他身受重傷,根本跑不了多遠,等看守發現人跑了,立刻來追,就這樣,當著陸知許的面把人又帶回去了。
姜煥回去以後的下場可想而知,國舅震怒,手段用盡,恨不能把人折磨死。
他們怕這件事情敗露,怕寒麓書院那群酸腐文人把事情鬧大,就想將唯一見過姜煥的陸知許殺掉,斬草除根,以絕後患。
原本想陸知許就是一個普通的農婦,殺她還不是輕而易舉之事?萬萬沒有想到,她是呦鳴村的人,鐵蒺藜油鹽不進,死活要護著。
他們想不出別的辦法,只好在村子外頭蹲守。
至此,明月山莊的目的一清二楚了。
殺人滅口。
陸知許收回了手,還嫌惡地在褲子上蹭了蹭。
那漢子已經神智不清,倒地不起了。
這些人都是惡人,手上都沾著人命,有些人為了討債,活活將一大家子逼死。有些人則是欺辱婦女,無惡不作。
陸知許沒有一點心理負擔,手起刀落,幾條罪惡的生命瞬間消散。
將這些人收到空間裡,眼見著他們的血肉消散,沒有留一絲一毫的痕跡,陸知許才出了空間,離開了案發現場。
張氏見她毫髮無損地回來了,懸著的心才放下了。
一家人歡快地吃了晚飯,陸知許把寶兒哄著就回廂房睡覺去了。
張氏只能和李氏抱怨幾句,又怕兒媳婦多心,休息不好,又催促李氏回屋休息去了。
陸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