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君君,你知道不知道她是誰派來的?”
陸知許只道:“我有所猜測,但沒有實證,不想冤枉好人。”
凌犀聽到這話,眼中又燃起了希望,或許一切就是誤會呢?或許一切還有轉機!
“與其我們猜來猜去,不如讓她自己說吧。”
凌飛羽瞧見冼氏一直睡著,知道陸知許是用了手段的。
“她怕是不會開口。”如果冼氏真的是有心人安插在自己身邊的棋子,那麼她一定經過特殊的訓練,這樣的人,比起死士也絲毫不差,不會把真相說出來的。
“這可由不得她。”
陸知許站在羅漢榻邊上,打量著冼氏。這個女人的臉上已經有了歲月的痕跡,但是看得出來,年輕的時候應該也有幾分姿色。此時她睡得很沉,想來還不知道外面的天色已經變了。
“表姐……”凌犀用祈求的目光看著陸知許,似乎在求她放冼氏。
陸知許卻正色道:“凌犀,你不是小孩子了,你是凌家後人,有屬於你自己的責任,如果你娘真是幕後黑手,真的是害你父親的人,你讓我怎麼放過她?讓她害死你爹,再來害我,把我們全都殺掉嗎?讓凌家永遠揹著殺良冒功的屈辱嗎?”
凌犀有些接受不了這個事實,一臉的委屈和無措的模樣,讓人看了直想搖頭。
憑他的心性,再不開竅,只怕無力承擔凌家的一切。
“真的假不了。”
陸知許拿出銀針,直接封住凌犀身上幾處要穴,讓他動彈不得,有口難言。
凌犀急得一腦門子汗,拼命眨眼睛,想讓陸知許放開他。
“一會兒我會把你娘喚醒,讓她說點實話給大家聽聽,假若我冤枉了她,那我親自給她賠不是,可她若是害人的真兇,我定不饒她。”
凌犀自是相信他母親的,他拼命的眨眼睛,算是同意了陸知許的這個建議。
陸知許的目光落在凌贇身上,“表哥比表弟有成算,知輕重,想來不用我施針了?”
“不必,表妹放心,我定然不會出聲,壞了大事。”
陸知許看了凌飛羽一眼,後者微微點頭,雖然明知道結果不盡如人意,但他想知道真相,想知道冼氏到底是誰派來的人。
陸知許拿出一個小瓷瓶,放在冼氏的鼻子下面晃了晃。
須臾間,冼氏的睫毛猛顫了兩下,眼見著人就要醒來了。
她眨了眨眼睛,突然瞧見有個玉墜子落在眼前,晃啊晃的,擾亂了她的心神。
還沒等她清醒過來,人便又進入了昏昏欲睡的狀態,耳邊傳來一個聲音,像是在安撫她,讓她放鬆,讓她不要多想。
“這是一個誰都不知道的夢境,你放鬆一下吧,這麼多年,你太累了,太累了。”
是啊,她太累了,只是做夢,又有什麼關係。
“你叫什麼名字?”
冼氏並沒有立刻回答她的問題,好像在糾結,在掙扎。
陸知許見她這般,知道冼氏必然是受過專業訓練的,得深度催眠才行。
“你現在是在做夢,你很安全。沒有人知道你在夢裡說的話,做的事。你壓抑了這麼多年,也該放鬆一下,沒有人會知道的。”
對,她在做夢,沒有人知道她在夢裡說過什麼。
“你很安全,不會有人知道你說的這些話,你只是太累了,需要傾訴……”
一番洗腦後,冼氏的心理防線被突破了。
“你叫什麼名字?”
“冼芳草。”
這次回答得十分絲滑,沒有任何阻滯。
“你是哪裡人氏?家裡還有什麼人?”
“我是涼平人氏,家裡……早就斷了聯絡,爹孃大概是不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