羅通被無視了,那個農婦,居然跟他擺起了譜,無視了他的憤怒。
她算是什麼東西,也敢這樣對他!
羅通破口大罵,什麼難聽罵什麼,他不停的掙扎,身體也在廊下晃晃悠悠地,沒一會兒,就覺得腦袋脹,手麻,頭暈眼花,彷彿隨時都能暈過去似的。
羅通的身子骨本來就不中用,沒一會兒就罵不動了。他喘著粗氣,聲音如同拉風匣似的難聽。
“陸氏……你敢這樣對我,我大哥和你沒完。”
陸知許哈哈大笑起來,她將手裡的茶碗放在桌子上,“還有臉提我家世子,你自己做過什麼你不知道,還指望世子救你,未免太過痴心妄想了。”
羅通心裡咯噔一聲,他聽出了陸知許口中的殺意,先前那點自信頃刻間煙消雲散了。
“大,大嫂,我錯了,我喝多了都會胡咧咧,你放我下來吧大嫂,我錯了。”
正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,羅通打定主意,只要陸知許把他放了,這事兒沒完。
可惜陸知許根本不吃這一套,依舊慢條斯理地說話,“說說吧,你跑到這兒來要見我,所為何事?我如今人就在這兒,你有話不如當面講。”
“大嫂,我就是喝多了,喝多了。”羅通根本不敢說,他是過來要錢的。
羅謹憶從陸知許那裡拿到錢的事,不知道怎麼就被羅通知道了。他也缺錢啊,浪蕩的公子哥,今兒喝花酒,明個兒包戲子,後個兒和狐朋狗友一起賭錢,花銷實在是太大了。
他又要吃好的,喝好的,又要穿戴講究,氣派,出去玩喜歡講究排場,又喜歡當冤大頭請那些所謂的朋友吃喝玩樂,送到他手上的錢,往往還沒捂熱就又散沒了。
像羅通這樣只知道胡天酒地,以為家裡有金山銀山的紈絝子弟,京城比比皆是。
只不過羅家今非昔比,早就沒有了往日的輝煌,姜氏雖然一向嬌慣羅通,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,她實在拿不出那麼多錢來給兒子揮霍。
前些日子,羅通倒是打過陸知音嫁妝的主意,只不過陸知音也不是白給的,她知道羅通的德性,早就防著他呢!
羅通也是個不中用的,他原本想用丈夫的身份,讓陸知音乖乖將她的嫁妝交出來,所謂出嫁從夫,他認為自己這麼做沒錯。
可陸知音只用一句話就把他打發了。
“這此嫁妝都是我母親為我準備的,你想要也不是不行,你親自去和她說,她同意了,都給你又何妨?”
羅通一聽就知道陸知音在耍他,她母親是順德郡主,在京裡是出了名難纏的人物,自己要是真去問她,那和找死有什麼區別。
再說,你當羅通不知道用妻子嫁妝是件下頭的事情嗎?他自然是知道的,所以他想逼著陸知音難出來,對外只要不說,就沒有人知道,還能保住面子。
要是讓別人知道他靠媳婦的嫁妝花銷找樂子,還不得讓人笑掉大牙?
羅通只好打了退堂鼓,結果就無意間聽到了陸知許孝敬羅謹的事情。他當時眼前一亮,瞬間有了新想法。
那女人的嫁妝也很多,手裡有錢,要不然也不會進門不到一個月的時間,就給老爺子兩筆錢。
當公公的能搜刮到好處,那麼自己這個小叔子是不是也能得到一些好處?所以羅通就打著找羅熾的旗號進了府。
羅熾不在,他當然就得找陸知許了。
陸知許的出身擺在那裡,一個農婦,沒有什麼見識,哄騙兩句說不定就能給他錢花了。運氣好的話,說不定還能摸摸對方的小手,畢竟她長得不差,羅通很早就惦記上了。
只是沒有想到,面還沒見上,自己就先捱了打,這女人好大的膽子,不但讓人打他,還把他吊起來。
陸知許見他不說,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