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戰室,趙構看著一條紅線從城邑穿插到了東南方向,將手中的宋筆扔到地圖上,對龍一和韓彥樸下令:“命令龍七率領一隊龍衛,在裴五川以東,回泉洞、大屹裡、臥山裡一線偵察,我估摸著,咱們的金場主,怕是有麻煩了。朋友有難,我們不能不管,告訴龍七,如果金場主有難,第一時間營救。韓大隊,你的偵察連,加強對東線敵軍動向的偵察,順便接應龍一的行動。”
不能什麼事都讓龍衛去辦,要和海軍陸戰隊在實戰中多磨合,適當的時候,完全放手讓陸戰隊去辦。
“這個尹胥,有點意思。”趙構笑道。梁景遞上一杯茶,笑道:“起碼他很冷靜。”
“冷靜,對,你說的對,這是一個冷靜的對手。他並沒有急於安排後續的軍事行動,卻在行軍路線上畫出一個弧線,他的目的,就是耽羅馬場。”
“只有有個原因,他需要調換戰馬,他應該是已經得到尹豹大軍全軍覆沒的訊息,或許是我們的戰場遮蔽還有漏洞,或許,我們還是忘記了一個道理,我們是客軍,他們,才是主人。”
趙構分析得很全面,也很透徹,剩下的,就是交給部下去討論,然後得出結論,然後根據結論,拿出對策。這就是趙構一直強調的,發動群眾的力量,不搞一言堂,而趙構,只是給出了一個思路。
韓彥樸縝密的性格,展示出了其強大的優勢,他盯著地圖看了一會兒,說道:“尹胥之所以小心,他應該是處於知己不知彼的境地,為什麼?因為我們給了他很大的壓力,他的五千大軍,莫名其妙地被橫掃,這個結局,他肯定沒有想到。尹豹的統兵能力和高麗軍左衛的戰鬥力他是知道的,五千人的覆滅,一定在他的心裡,造成了極大的震撼,所以,他要獲得更多的資訊,才能決定下一步的軍事行動。另外一方面,他也要獲得一部分軍馬,來替換狀態不佳的戰馬,否則,一但戰事突然展開,他沒有時間調整。這一點,已經從他登入後,先去東信牧場得出。所以,綜合來看,尹胥不愧是高麗國的議興府總領政,名將之後。我喜歡這樣的對手,夠勁兒。”
趙構點點頭,韓彥樸的分析,中規中矩,抽絲剝繭,分析得非常到位。趙構道:“拿出你的方案來。”
韓彥樸沒想到趙構會直接問他,不過,他略一思索,回答道:“敵我兵力之比為十五比一,後面的戰鬥,才是真正的硬仗。尹胥謹小慎微的性格,我推測他不會一次性使用兵力,而是有所保留。我們現在的兵力,其實尹胥很清楚,用一萬人對付我們,已經是他使用兵力的極限,否則,無論勝負,他都無法交代。他現在唯一摸不清楚的,是我軍的戰鬥力,他還是不相信我們只有這一千多人幹掉了他五千前鋒軍,所以,他認為我們留著後手。這是他對我們這支軍隊完全不瞭解,我們可以根據這個情況,一戰解決問題。不過,還真是一場硬仗,一千對一萬,真正的以一當十。”
“你有信心嗎?”趙構突然問道。
“有。海軍陸戰隊都是百裡挑一,甚至萬里挑一,您給的裝備又是最好的,海軍陸戰隊要是不能以一敵百,要我海軍陸戰隊何用?”
“好,你有這個信心就好,將是兵膽,我對海軍陸戰隊充滿信心。,下面,你要圍繞‘鉤子’戰術,拿出具體作戰方案來,多聽聽梁景的意見,這小子,賊得很,聽他的,吃不了虧。”
趙構知道,濟州島拿下來,必須軍事和政治同步考慮,軍事是震懾,政治才能長久。沿用後世的特區政策,濟州島本就民風樸實,誰能讓他們生活更加美好,他們就聽誰的,國家的概念,還沒有深植人心,趙構必須搶先一步,把耽羅國這個國家的概念,牢牢烙在老百姓心上,而耽羅國的代言人,就是崔敏實。
趙構要和他們兄妹倆深談一次,這個崔敏實,是個當傀儡的料子,胸無大志,不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