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閉嘴!”戰伯卿終於被觸怒了,掐著溫時禾的手更加用力。
溫時禾說不出話了,但是看著戰伯卿的眼神依然滿是輕蔑與諷刺。
有一瞬間,戰伯卿有了一種錯覺。
他覺得面前的這個人根本不是溫時禾,而是他那個來討債的兒子。
是戰謙辰!
戰謙辰看著他的時候才是這種眼神!
明明以前那麼卑賤,還像個螻蟻一樣跪在他面前求他給一條生路,不過幾年過去,他就踩在了自己的頭頂上!
明明戰謙辰是他的兒子,明明他才是老子,可是現在的戰謙辰卻永遠用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來俯視他,看不起他!
憑什麼?
戰謙辰……他不過是自己一時心軟留下來的種而已,他憑什麼藐視他?
越想越生氣,可現在戰謙辰不在面前,戰伯卿只能把所有的怒氣都發洩在溫時禾的身上。
他鬆開了手。
溫時禾剛剛還以為自己會被掐死,沒想到戰伯卿卻突然鬆了手。
她正要大口喘息,戰伯卿的一記耳光卻落在了她的臉上。
戰伯卿打得太重了,她不僅臉上是火辣辣的刺痛感,耳邊還有了嗡嗡的聲音。
可是她現在雙手雙腳都被綁著,連想弄一弄自己的耳朵都做不到,只能形象全無地倒在地上。
看到溫時禾趴在地上不停咳嗽的樣子,戰伯卿的心裡終於舒服了一點兒,就好像是成功報復了戰謙辰一樣。
這時,一個男人走了過來。
雖然是他把溫時禾抓過來的,可那畢竟是一個小女人。
他覺得戰伯卿這麼對一個女人太粗魯了。
不過他是被戰伯卿請來辦事的,沒有立場質疑自己的老闆,就只能旁敲側擊地勸:“老闆,要是把她弄傷了,說不定會惹怒戰謙辰。”
戰伯卿卻只是冷嗤了一聲。
“那又怎麼樣?只要這個女人在我的手裡,我還怕惹怒他?”
他早就看出來了,這個女人在戰謙辰心裡的地位不同凡響。
只要這個女人在他手裡,他就算讓戰謙辰跪下,戰謙辰也不得不照做。
溫時禾卻不這麼想。
她雖然還沒有完全調整好呼吸,但是聽到戰伯卿的話還是覺得好笑,忍不住就冷笑著問:“我跟戰謙辰之間什麼都沒有,你想用我威脅他?簡直是做夢!”
她說話的語氣並不好,聽得戰伯卿的心裡怒氣翻湧,抬起手又是一個耳光要落下來。
身邊的男人實在是怕把溫時禾打出個好歹來,趕緊攔住了戰伯卿。
“戰先生,跟一個女人鬥嘴有什麼意思?我們還是想想接下來怎麼做吧。”
這倒也是事實。
想到自己的目的,戰伯卿也不繼續跟溫時禾耍嘴皮子了,只是瞪了溫時禾一眼,然後和男人到了一旁,商量接下來的計劃。
趁著他們走開的時候,溫時禾開始觀察起了周圍的環境。
這兒看起來像是一片快要拆遷的區域,很舊,像是危房。
可是溫時禾卻看不出這裡具體的地點。
她現在要怎麼辦?
她動了動手腳,想要掙扎。
但是繩子綁得太緊了,她的掙扎不僅沒能讓自己成功掙脫,反而讓她手腕腳踝都被磨得疼。
無奈之下,她只好停下來,心裡卻突然冒出了一個名字。
戰謙辰。
雖然她剛剛跟戰伯卿說了那樣的話,可是其實她的心裡還是希望戰謙辰能來救她的。
這麼久了,他們之間至少能算得上朋友吧?
就算戰謙辰不喜歡她,來救一個朋友應該也不算過分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