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是看出了溫時禾的疑惑,邱明治解釋:“師父的手受傷了,現在不能做手術,所以威爾遜先生一直在找能代替師父的人。你放心,只要你能成功做完這臺手術,師父就會沒事了。”
溫時禾卻絲毫不敢掉以輕心。
她目光緊緊地盯著邱明治,小心翼翼地問:“是什麼樣的手術?”
直覺告訴她,這個手術不僅不會小,而且可能會非一般的大。
果不其然,邱明治說了:“沒什麼,只是一個換心手術而已。”
“換心?”溫時禾把這兩個字重複了一遍,沒太理解,又問,“是心臟移植手術?”
“可以這麼說。”邱明治回答。
溫時禾於是點點頭,“好,這個沒問題,我可以做。”
看她答應了,威爾遜抿了一口杯子裡的酒,“好的,那兩天後我們再見。”
事情就這麼談妥了,溫時禾跟著邱明治從房間裡出來。
然而,就在溫時禾轉身的時候,卻在威爾遜的臉上看到了一抹笑容。
那個笑容……很陰險,就好像有什麼陰謀詭計馬上就要得逞了一樣。
只要一想起他的那個笑容,溫時禾就覺得渾身發毛。
這樣的感覺讓溫時禾覺得很不舒服,她終於拉住了邱明治的胳膊,問:“威爾遜要做的真的只是一個心臟移植手術?”
邱明治回過頭,不明所以地看著她,“不然呢?你以為是什麼?”
“可是,我覺得他的表情不太對。”溫時禾的感覺越來越強烈,“我總覺得你們有什麼事情在瞞著我。”
邱明治卻不承認,“我們瞞著你什麼了?只是讓你做一個心臟方面的手術而已。如果你不相信,兩天以後上了手術檯,你就知道了。”
邱明治說得很認真,溫時禾看著他的樣子,似乎也確實不像是在說謊。
難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?
溫時禾低著頭,在心裡想是不是自己最近太敏感了。
可就這麼低著頭走了沒一會兒,她突然看到面前多了一雙漆黑的皮鞋。
這雙皮鞋有點眼熟,像是……
戰謙辰的鞋?
抬起頭一看,果然就看到了戰謙辰的臉。
“三爺?你……”溫時禾的話還沒有說完,突然就意識到了什麼。
東張西望地看了一陣兒,果然就發現剛剛還走在自己前面的邱明治已經不見了蹤影。
如果邱明治出了什麼事,白染一定不會放過她的,到時候喬治說不定也會被處罰。
一想到這個,溫時禾的臉色就冷了下來,看著戰謙辰的目光也冷得讓人發寒。
“邱明治呢?”她問,聲音冷得徹骨。
戰謙辰一時之間說不出這是個什麼感覺。
長到這麼大,還沒有一個女人敢用這樣的語氣跟他說話。
他也沒想過,明明溫時禾都已經把話說得那麼絕情了,他為什麼還要相信她,還要為了她留在這個國家。
不過這些話戰謙辰沒有說出來,他只是問:“你就那麼在意他?”
很陰陽怪氣。
溫時禾聽得心裡一顫。
她似乎嗅到了什麼不一樣的味道,酸酸的。
盯著戰謙辰的臉看了好幾秒鐘,溫時禾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,噗嗤一聲笑了出來,指著戰謙辰問:“三爺,你不會是吃醋了吧?”
戰謙辰的臉立刻黑了好幾個度。
吃醋?
他?
不,他戰謙辰從來不會因為別的男人吃醋。
戰謙辰就那麼站著,一句話甚至一個字都沒有說,但是渾身散發出來的壓迫感實在太強了。
溫時禾有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