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時禾的手用力地攥緊。
她很難想象,白染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,居然能這麼漠視生命!
那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啊!
難道就因為威爾遜有錢,就因為那個女孩兒是孤兒,她就活該被剝奪生存的權力嗎?
溫時禾猛地往後退,不停地搖著頭,“不,我不做了,這個手術我不做了。”
她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喬治會跟她說那樣的話,為什麼不願意做這個手術了。
她不能做,不能殺人。
白染眼睛微微眯起,眸子裡閃爍著危險的光芒。
“溫時禾,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?你如果不做這個手術,你和喬治對我們來說也就沒有了利用價值,你確定這個後果你能承擔得起?”
溫時禾嚥了口唾沫。
她害怕,可是就算再害怕,她也不能殺人。
見溫時禾不停往後縮,白染的眼神變得冷厲起來。
“溫小姐,你可別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,如果你不按照我們說的做,那你和喬治的安全,我們可沒法保證。”
聽到白染的威脅,溫時禾的心猛地顫了一下。
她想到了還被囚禁著的喬治,也知道白染是個說得出就做得到的人。
可是……
喬治就是因為拒絕做這個手術,所以手才會被砸,很可能以後都拿不了手術刀了。
他那麼堅定,有那麼大的決心,如果自己做了這個手術,那不只是對不起這個女孩兒,也對不起喬治。
“不……不行……”
“溫時禾!”
白染似乎失去了耐心,猛地一把拉住了溫時禾的手。
可是在拉住溫時禾的時候,她也微微一愣。
溫時禾的手在抖,而且抖得很厲害。
她心裡對溫時禾多了一抹鄙夷。
本來還以為溫時禾天不怕地不怕,敢為了救喬治就一個人跑到異國他鄉來,沒想到居然會被這麼一點兒小事嚇到。
“算了,看你現在這個樣子,今天也沒有辦法做手術了,我們先回去吧。”白染說。
就現在溫時禾的這個狀態,要是做手術的時候出了什麼差錯,她恐怕吃不了兜著走。
溫時禾似乎看到了一絲轉機,轉身就往外走。
可是剛走了沒兩步,她又聽到了白染的聲音:
“只是今天不做而已,但是以後還是會有這一天。還有,威爾遜先生對這臺手術有很高的期待,今天因為你,手術推遲了,如果他要責怪起來,我可沒辦法保你。”
溫時禾對此並不在意。
她不想為威爾遜這種只顧自己不顧別人的人工作。
可是現在這也不是她能說的話,她只能點點頭。
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
難得看到溫時禾這麼聽話的樣子,而且也沒聽她對下次要做手術有什麼異議,雖然白染的心裡也覺得這其中或許有什麼古怪,但是她現在也顧不上那麼多。
得先去跟威爾遜說說這件事才行。
最好是讓威爾遜把所有事都怪在溫時禾的身上,別跟她計較。
“行了,我現在就讓人送你回去。”
說話間,兩個人出了手術室,白染叫過來一個人,讓他送溫時禾回去。
說是送,其實就是押送。
溫時禾一邊往外走,一邊在想著辦法。
她不能看一個無辜的女孩兒就這麼被摘了心臟。
她得想辦法讓別人知道這裡的事,得報警。
可身邊的人跟得太緊了,溫時禾根本找不到機會。
越是這麼想著,溫時禾就越是心煩意亂,居然一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的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