靈眼之下,文柔看到葫蘆陰氣氤氳,裡邊不知裝了什麼。
不管裝什麼,一個活人身上戴著一個陰氣濃郁的東西,這本身就不尋常。
那瓷葫蘆有些舊,並不是很細膩的瓷,本身並不值錢的樣子,與楊曼菲的身份和高定輕奢的連衣裙也不匹配。
所以原因只有一個,這瓷葫蘆並非是觀賞把玩的裝飾品,它裡面裝著東西。
楊曼菲發現文柔在看她的葫蘆,伸手從腰間拿起葫蘆撫摸道:“這個葫蘆雖然不怎麼精美,也不值錢,但是我外婆留給我的,我一直帶在身上。”
文柔道:“原來不值錢啊,我以為是價值上百萬的古董呢!”
楊曼菲笑笑,將瓷瓶放回腰間。
這東西是楊曼菲的私人物品,楚楚是仇寧軒不願意歸還戀愛期間花費殺的,所以這東西應該與楚楚的死沒關係。
對於別人的私事,文柔並不好奇,也就不在意那葫蘆為何陰氣氤氳了。
吃完飯,仇寧軒邀請楊曼菲去看他晚上的直播,楊曼菲拒絕了。
她說家裡還有事,必須得趕回去,讓司機送她去高鐵站。
司機小安和新車給仇寧軒留下了。
文柔也決定晚上不在工作間看直播了,回去看看楚楚的情況。
樓下小公園,一群大爺大媽跳廣場舞。
文柔坐在旁邊的長凳上,拿出棒槌。
“楚楚,你還好嗎?”
附在棒槌上的楚楚,只有灰濛濛的一團,沒有任何動靜。
“死了?”
豆子蹦躂出來道:“鬼怎麼死呢?只會消散。楚楚沒有消散,只是太弱了。有些鬼經歷過虛弱階段,後來僥倖沒有消散,又慢慢恢復過來,但因為虛弱階段元氣損耗嚴重,連理智和記憶都丟失了。”
“楚楚會失憶嗎?”文柔很擔心楚楚變成植物鬼,楚鄭楠會受不了。
“應該不會,你及時用鬼刺蘭護住了她的魂魄,她滋養一段時間就好了。對了,解開小封術禁錮的術法,就是手持法器,將咒語倒著念一遍。”
“唔,知道了。”文柔收起棒槌,看向跳舞的大爺大媽們,心裡突然想,二十年前媽媽離家後,爸爸為什麼沒有再找一個老婆。
之後的幾天裡,楚楚一直處於一團灰霧狀態,困在棒槌上滋養。
仇寧軒工作室的沙發區,多了一個百無聊賴地觀眾小安。
小安的唯一工作就是每天開車將仇寧軒送來,晚上拉回去。
實在無聊啊。
小安:
“你怎麼會叫饕餮這麼奇怪的名字?”
“誰也不會叫饕餮這種名字,這是網名。”文柔吐掉瓜子皮。
“我當然是指,為什麼叫這麼奇怪的網名?”
“因為我想要如饕餮一般,狂吃不胖,越吃越健康,還能成神。”
小安笑著搖搖頭:“世界上哪有那麼好的事情。就像我被派到這裡工作,雖然清閒,工資也不少,但……好無奈啊。”
清閒又高工資的事情還無奈,文柔不能理解小安的腦回路。
不理解就不理解,屁股決定腦袋,這世上沒有真正的感同身受,沒有人能拿自己的立場去要求別人理解。
文柔閉嘴。
過了一會兒,小安再次開口:“饕餮,今晚有沒有安排?”
文柔扭頭看向小安,一臉狐疑。
小安笑笑:“不要誤會,我是說,你要是沒有安排,能不能幫我一個忙?”
大家又不熟,讓幫忙過分了。
小安見文柔依然不語,繼續硬著頭皮說:“是這樣的,楊總派我來,第一是給仇先生當司機,第二是監督仇先生健康生活。畢竟仇先生很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