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衾吸氣,呼氣。
然後心平氣和的轉過頭,問林思則:“他說話一直這樣?沒被人打過嗎。”
林思則欲言又止。
不好說啊,夏老師。
林思則只知道謝星瀾這個人一直吊兒郎當的,說話也是那種很欠打的型別。
但是他沒有仔細的研究過,他謝哥是不是對每個人說話都這個調調?
想象一下,有一天謝星瀾忽然勾著他的肩膀。
一雙看狗都很深情的桃花眼看著他,然後深情款款道:“老林,我都快愛上你了。”
……
……
這他媽什麼恐怖片。
林思則感覺自己跟吞了一條生鯰魚一樣,從頭激靈到尾,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往外冒。
然後十分真誠的開口,倒戈夏衾:“衾哥,沒有。但你要是打了,你就是第一個!”
夏衾:“……”
算了。
腦子本來就不好使。
打壞了豈不是連三十個單詞都背不動。
不知道是不是這場籃球賽起到了一個潤滑劑的作用,這一天變得有些不同。
男生的友誼和崇拜一直來的非常簡單,你要是籃球打的比我好,你就是我爸爸。
你要是再給我抄一下你的作業。
那你甚至可以做我爸爸的爸爸!
他們可能還願意在班級的凳子上為你搖上一首“爸爸的爸爸叫爺爺——”
體育課結束之後,是老趙的語文課。
別看趙豔芬同志平時的時候好說話,但是一旦不及時完成她佈置的作業。老趙同志可是在一個文明教育普及度極高的城市裡,還會動用“私刑”的猛女。
她有一把專門打皮孩的小尺子,打起來吧其實也不痛。
但她專門打屁股——仔細想想,都十七八歲的男人了,還在被女老師打屁股!這他媽痛都是小事,丟人是大事!
於是在打過一遍預備鈴之後,整個七班都因為接下來的語文課沸騰了。
昨晚操場上不知道哪個缺心眼的在告白,引得全校圍觀,七班的同學也不例外。這就導致他們最後一節晚自習都在看熱鬧,一點試卷都沒寫。
自制力好的勉強完成。
自制力差的現在已經在班裡求爹爹告奶奶了。
王冬首當其衝,借了一圈的語文試卷,結果發現班裡成績好的幾個小姑娘的卷子早就被人借走了。
剩下那些瓜皮的語文卷子抄了等於沒抄,還不如自己瞎蒙。
王冬急得嘴角起燎泡,最終視線落在班級的最後面,傳說中後排靠窗——王的故鄉的那個座位。
他同桌毛飛看他的視線就知道不對,連忙扯了扯王冬:“老王,試卷沒寫事小,命沒了事大啊!你別告訴我你想抄夏衾的試卷吧?”
“我如果說是呢。”王冬的表情堅定的彷彿要赴死。
毛飛善良的在他臉上畫了個十字,然後雙手放在胸前祈禱:“你會上天堂的,孩子。飛保佑你。”
王冬:“草!你他媽少給我冒充上帝了!下地獄吧你滾!”
語文課迫在眉睫,大概是上節課一起打過籃球的緣故。
王冬的膽子大了許多,產生了一種既然謝哥可以那我也可以的錯覺。
他起身走到夏衾身邊,戰戰兢兢開口:“那什麼,衾哥,你語文試卷寫了沒?”
瞬間,班裡十幾雙眼睛猛地把視線發射過來。
夏衾抬頭看著王冬,頭腦風暴了一下。
這個人叫王西北還是王西南來著?
“寫了。有事?”夏衾回覆了。
王冬猶豫道:“下節語文課,就是我那個試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