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?”
平緩的馬路上,一輛紅色的跑馬車飛馳而過,車內一個男人悠哉悠哉的開著車,隨手接起一個電話放在耳邊,耳邊被傳來了一道尖銳的女聲。
“歐洲到底那邊又搞什麼死動靜!”
男人被聲音吼得,下意識的把手機拉遠了一點。
他停下車,揉了揉耳朵。
“我怎麼知道?還有啊,這是我的放假時間啊。”
男人慵懶的聲音響在車內:“唉,說吧,什麼事?”
“我他媽!你給我立刻滾回來!教皇到底在搞什麼鬼?非洲那群人真的一點骨氣都沒有!”
“消消氣,消消氣。”他調整了一下座椅,身子向後躺,一隻手伸出窗外隨意的搖晃,漫不經心。
“歐洲那邊搞小動作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。”
“前幾天消停下來,我還以為他們棄暗投明了呢。”
“話說啊,”他拉長了音,一雙眼隨意的看向窗外:“應該跟萬靈公會的預言脫不了關係,跟神有關的是歐洲那群瘋狗是不放過的,神啊……”
“中國人自古就有信鬼神之說,他們相信有鬼,相信有佛,相信有黑白無常……但我不信歐洲那套,我不相信救世主。”
“我他媽管你信不信?”那邊的女聲罵罵咧咧:“一到關鍵時候你就給我請假!什麼爛攤子都丟給我,最近我都快被這些事煩死了!”
“可巫呢?”
“掉錢眼子裡了!”
“那就給她錢啊,給錢又不是幹不了的事,只要錢到位,端掉教皇她也是可以做到的。”
“哼,說的好聽!哪來那麼多錢,有本事你請啊!”
“哎,我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富二代,不是什麼首富哦。”
“還平平無奇……我看你是最欠揍。教皇最近又搞什麼運動?好像是復辟中世紀以前的歐洲,媽的!最討厭這些煩人的狂熱信徒了!”
他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包煙和一個打火機,隨手把手機放在旁邊,右手點燃打火機。
輕輕的將煙放進口中,緩緩吐出一口白氣,煙霧模糊了他的面容,一雙眼透著懶散。
手機裡還傳來陸陸續續的叫罵聲,看來是真的被氣急了,但他也不在意。
男人在等,等她罵完。
耐心從不是他對於世界的態度,他只是懶於應付。
就剩一隻樹懶,慢悠悠,也不慌張。
“等等!你他媽是不是又在車裡抽菸了?艹!老孃警告你多少次了?別在車裡抽菸,你是聽不懂是嗎?媽的,你想把自己的命賠上去,老孃還不想管你!”
他正在欣賞窗外的風景,抬手將菸頭拿遠了一點,煙的白霧隨手的移動和飄飛,他的雙眼逐漸與站在外面的人對視上。
倒也沒什麼意外,他只淡淡的將菸頭扔出了窗外。
“hey, don't litter the person in front!”
“什麼聲音?”
男人輕笑一聲,終於回了一句:“聖女。”
“聖女?”女聲突然拔高了音,聲音中透著不敢自信:“她怎麼跑到亞洲了?不對,等等她在你那兒?”
“hello, sir inside, please don't litter casually.”
“can you understand me?”
男人緩緩拉下車窗。
“I heard you.”
“but I don't want to do it.”
他看向窗外,一位金色頭髮的少女,手裡拿著十字架,眼眸裡透著淡淡的金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