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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7頁

章程胸腔起伏,「我在這兒,永遠都在這兒,晏晏」,分開了一些距離,看著言笑的眼睛,眼裡,都是彼此。

章程歪了頭,吻了言笑。

兩人仍舊緊緊抱著,吻得很用力,後來才溫柔起來,似安撫。

最親密的時候,言笑也不撒手。

心像被雨打濕的雲朵,沉重,卻又抓不住捏不實,彷彿無論怎樣親密無間,都填不滿那些細小的間隙。

章程牽了她的手,放在自己心窩處,看著她濕漉漉的眼神,情不自禁叫了她許多聲『寶貝兒』。

言笑想起小時候村裡小孩生病,老奶奶們半夜抱著孩子在村口叫名字,說要喊他們的魂兒回來。

屋子裡暗暗的,言笑聽著他低低的喊聲,想起從前,不知道還能否回魂,回到她毫無顧忌熱烈愛著的時光。

章程覺得言笑最近總是很忙,彷彿有事情一樣,言笑也沒說,只當是工作,怕問了徒增言笑煩惱,只想讓她忙完這一陣,帶她好好放鬆。

週四下午五點半左右,表弟卻打了電話過來。

通話後卻不乾脆,有些支支吾吾,問他最近過得怎麼樣,現在在幹什麼。

章程覺得他像有事,在閃爍其辭。

聽他東扯西拉了半天,才問他,「有事?」

華章打了個哈哈,乾笑:「沒什麼事,就是……嗯……,好像,我好像看到了言笑。」說完閉嘴,等著章程的反應。

家裡人並不知道他和言笑重又在一起了,章程沒說,他不想讓這段失而復得的關係受到哪怕一點點世俗的壓力。等時機合適了,他會對家裡講。

好在,家裡人並不常去他一個人住的地方,倒也一切如常。

表弟見過言笑,知道他們的過往,也清楚表哥多年的牽掛,看到了,便想說給章程聽。

章程沒說話,只含糊不清地發出了一聲「嗯……」,拉長了尾音,彷彿在思考。

本來週四下午華教授休息,提前跟華章約了飯,聯絡父子感情,只是父親這周突然加班,說手術五點左右能做完,他訂好餐廳就開車到醫院來等著,再接父親一起去吃飯。

見章程沉思沒說話,以為戳到了他的傷心事,華章解釋起來,「是這樣的,我爸做了臺手術,完了之後,我接他去吃飯,然後在我爸那裡,遇見了她……」。

章程整顆心揪起來,急切了些:「她生病了?你等會兒,你跟你爸在哪兒呢?」

華章本還要繼續說,被章程打斷,見他誤會,『哎』了一聲,攔不住,「哥,你聽我說完!」加重了語氣。

章程眉頭緊鎖,拿了車鑰匙,起身。

言笑跟他說今天回家比較晚,不一起吃晚飯了,他便留在單位,準備看點專業文獻再回去。

此刻,他還怎麼坐得住。

華章挑重點,言簡意賅:「言笑沒事,不是言笑生病!」

華章頓住,等著他往下說。

「應該是言笑的親戚,一個小孩,做了手術,言笑過去幫忙的應該。我沒讓她看見我,他們從我爸辦公室出去後,我找我爸問了,也要到了言笑現在的電話號碼」,說到這裡,華章又小心起來,試探地問:「你要嗎?」

章程提著的心落下來,舒了口氣,揉了揉眉眼,「嗯」。

掛了電話之後,開車去醫院。

給前姑父、華教授打了個電話,問清楚了由來,說這個小孩的手術,走了自己博士後的關係,也不是什麼複雜的疑難雜症,他幫個人情。

章程打包好了外賣,把車停在醫院停車場,許久沒有下車。

言笑沒告訴他這件事,自己一力承擔。

言笑知道他和華教授的關係,兩家又沒交惡,都和和氣氣的,再不濟